“就用庄园里的花卉移植就很方便了,不用再从外面去运。”
“是啊,外面运来的又总是不符合标准,一来一去的很麻烦。”
“那群王室的家伙还说要选特定的花卉,呵呵,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亲王殿下接回王宫去办葬礼?”
“这似乎是贵族的荣耀,为王室承办葬礼。”
“我又不是贵族,享受不到这种荣耀。”
“也是,只不过这些花卉移植过来,等葬礼结束后,我们是不是还要再移植回去?”
“应该不会吧?不过肯定要修复那些地方的草皮的。”
“唉,那又是不小的活儿。”
“你们还要继续埋怨到多久,身为艾伦家的男仆,维护艾伦庄园的美丽,是我们神圣的职责!”
“是,管家大人。”
“是,管家大人。”
灰色的丝线缠绕过这些男仆,然后兜了一个大圈,进入了城堡内。
“这些银器可得擦拭仔细,葬礼时要用到的。”
“餐盘也得擦干净,葬礼时也要用到的。”
“另外,古堡上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女王陛下很可能会在葬礼那天下榻庄园,我们绝对不能失了礼数,给老爷丢脸,给艾伦家丢脸!”
古堡内,所有的女仆都在辛勤忙碌着,灰色的丝线穿插过她们所有人的身体。
最后,
丝线又返回,来到了门口,没入到卡伦的体内。
他们,这些人,都在按照我的吩咐在做事,在准备葬礼,在准备迎接女王陛下的下榻。
是我给了他们要求,是我给了他们规矩,他们正在遵行的,是我立下的秩序。
卡伦皱了皱眉,潜意识里,他很想说这是对的,因为灰色丝线的这一套流转,已经印证了那句话。
【秩序就是:我定的,而你们必须遵守的。】
但卡伦又本能地感到不对,或许,这是可以应付神的答卷,但却无法印证自己的内心。
他们是按照我的要求在做事,但工人是为了工钱,仆人则是为了艾伦庄园一份子的荣耀。
就算没有我,他们也是在行走,因为我的出现,他们改变了目前的行走方向,但我的出现,可能也是他们的日常行走之一。
神的一切,都是至高无上的,神所说的话,是等同日月轮替的至理。
可对于有些人而言,
辩证,
是近乎刻在精神识海的痕迹。
即使他,
正在面对神!
这时,卡伦发现自己体内又延伸出了一条丝线,它先缠绕住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尔弗雷德身上,又转而缠绕在了博格身上,随后,又缠绕在了詹妮夫人和尤妮丝身上,缠绕在了远处的老安德森先生身上,又……缠绕在了贝德先生身上。
紧接着,
丝线再次没入古堡之中,像是在追寻,又像是在去往既定的已知;
它缠绕在了普洱身上,缠绕在了金毛身上,缠绕在了古堡内,每个人身上。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