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心的教育儿子,结果儿子却是成了这混样儿。而容琪这混账呢?在教导子女上,从来是既不费心,又不用心。但,容逸柏自己就成才了。
如此对比,容霖是笑不出,哭不出。他这费心费力的,不如容琪这完全不操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祖父!”
“说吧!”
“我已去湛王府,向湛王爷请过罪了。”
容逸柏话出,在内室的容琪脸色一变,耳朵瞬时竖了起来。
容霖盯着容逸柏,面色紧绷,“湛王爷怎么说?”
“湛王爷说,我们可以选择报官满天下的去找聘礼,也可以选择好好准备婚礼。”
两个选择,不用说,自然是后者。
“这么说,湛王爷可是不追究了?”容霖直直看着容逸柏,神色隐晦莫测。
容逸柏平稳道,“王爷只说,再有下一次就送父亲去守边关。”
容霖闻言,面皮抖了抖。内室的容琪差点晕过去。这意思是,他再犯一次错,湛王爷就要就把他驱逐么?
边关?那地方……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蛮荒野人……容琪脑中随着映现出这么一副场景。再对比京城的锦绣,繁华。容琪当即决定,这辈子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总算是明确了自己做人的标准。这应该向他说一声可喜可贺呢?还是应该为他可悲可叹呢?
不过,不得不说,湛王一句话,比容霖吼多少年的威力都大。
容琪能踏实,老实点儿。对容倾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靠谱的爹不生幺蛾子了,她这作为女儿的也能少为难了。不错,不错!
容霖看着容逸柏眸色深深。
容逸柏面色温和,嘴角带着淡淡浅笑,对于容霖的凌厉的目光,好似无所觉,平和道,“祖父面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儿子是个脓包,孙子是个滑头,他作为长辈,他眼睁睁看着容琪那蠢货,被他自己的儿子坑,还一句话还说不得。真是……
没错!容逸柏拿走了湛王送来的聘礼,这一点儿容霖已经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容逸柏亲口告诉他的,很孝顺吧!折了容霖几年的寿。
更憋闷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不但什么都做不得,还得跟着容逸柏一同哄骗容琪,连带陪送嫁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上湛王府再把聘礼抬回来么?那,容琪必然马上就被送到边关去。试图贪墨湛王妃的聘礼,这是罪!管你承不承认,湛王想把你送走,你就只能走人。
儿子太白痴,孙子太腹黑。这*裸的对比……容家的祖坟肯定是那点儿歪了。不然,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明明都是同一棵树上的果实。
“出去,你也出去吧!”容霖心累。
容逸柏颔首,“那孙儿再去清点一下倾儿的嫁妆。”
容霖摆手,去吧,去吧!把他的棺材本都拉去给容倾做嫁妆吧!
就这样,聘礼丢失一事儿,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悄然的抹去了。容府上下都分外用心,和谐的为容倾明日的出嫁做着准备。
而容琪这位父亲这次也真的操了心了,容倾出嫁前,他亲自守在嫁妆前,直盯盯的看着,完全的寸步不离。
不守着不行呀!这嫁妆要是再丢了,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湛王府
赵清雪求见!
凛五看着眼前人,连向湛王禀报都不曾,神色淡淡道,“王爷正在小憩,无暇见你。不过,赵小姐有事儿尽可直言,有话尽可直说。其后,我会禀报给王爷。”
赵清雪听言,抿嘴,脸上少了往日的风轻云淡,“若是王爷现在不便,小女可以在这里候着。”
凛五听了,面无表情道,“既然赵小姐不愿意说,那么,就请离开吧!”
赵清雪听了,却是未动。这架势,不见湛王不罢休么?
凛五看此,呵呵……有的时候无知和无畏真的只有一线之隔。显然赵清雪是把她的无知当成了无畏,而把无畏当做是一种风情了。
是不是看容倾反抗主子,反抗到了最后成了湛王妃,她也想随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