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各自坐镇自己的战舰之中,周清回到自家战舰上,他屏蔽左右士兵,独自一人静坐于房间中。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神的激动,神识进入召唤空间中,召唤空间广袤无比,其中召唤阵法中无数尸山血海堆积于其上。这次还真变成捡尸官,大发死人财了。
六十多万修士残骸全数在这召唤阵法之上,足足可兑换六十二亿九千万多洪荒本源。
周清将这些残骸尸体身上的完好无缺的法宝,丹药灵石等有用之物全部收拢一旁,整理出足以武装三十万大军的铠甲兵器,灵石俸禄。
那六十二亿本源点数也随之不断下跌,最后只剩下价值五十八亿多本源点数的修士血肉。
周清此早就试验出来了,那些经人炼制而成的法宝,丹药之类的物品,其中的洪荒本源会流失大半。
若非天生天养,自然生成的法宝,天财地宝,根本换不了多少本源点数,而这些物件又是征兵必备的,拿这些炼制成品去兑换本源点数本来就是一件大亏事,所以周清便将有用的事物全数收拢起来。
此前庐江一战,黄祖五万修士的铠甲武器现在便穿在周清的青鸾大军中,那五万修士血肉加血海阵图不过兑换六亿多本源点数,便召唤出大赤天的赤象武松,如今又得五十多亿本源点数,足以召唤出八九个像武松这般的三清天修士了,周清岂能不喜。
可若是这六十多亿本源点数用来召唤出一武将,板上钉钉绝对是大罗天境界,说不准还能直接召唤出个大罗天巅峰的修士,在虎牢关前将这吕布挑翻。
大罗天修士呀,周清想起旁边战舰上的太史慈,想起庐江一共只出手三次,便足以破城的甘宁。
一念及此,周清不由心头火热,神识微微颤抖的下令将血肉兑换为本源点数。
召唤阵法中的尸山骨海全数变为灰色洪流,灌输进入阵法之中,一旁那原本虚幻的本源数字不断跳动,瞬间暴涨起来。
周清再不犹豫,下令将全数本源点数投入,然后进行召唤。
无数本源之力灌输于法阵之中,那法阵开始绽放出光彩来了,可是突然,那光彩犹如泡沫般散去,法阵瞬间昏暗下来。
一个提示声音从中传出:若无洪荒三千大道本源,召唤上限为十亿本源点数,是否进行召唤。
这声音犹如往周清神魂上浇了一盆冷水,将其内心激动给浇凉了。
没想到召唤大罗天境界以上的修士,竟然还需要三千大道本源,也就是洪荒三千大族中人这些肉身做祭品,这情况是周清始料未及的。
此前周清用蕴含大道本源的镜花水月召唤罗成,用混世四猴的通臂猿猴召唤出陈庆之,却苦于没有足够本源点数,两位修为拳都只是三清天,离大罗天一步之遥。
可这一步之遥却足可谓之天堑,等到二人突破,又不知是何时?
后来周清找到浑蒙不堪的典韦,原本在三国中排名前五的典韦此刻却受陷于禹余天境界中,懵懂如小儿,只知道吃食,犹如废人。
周清十分渴望麾下有大罗天境界的修士,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甘宁支配的恐惧了,没成想最后还是出现意外,三千大族肉身此刻成了制约条件。
提示声音再度响起:是否使用十亿本源点数进行召唤?
周清咬咬牙,下令取消,十亿本源点数召唤而来的最多也就是三清天圆满,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大赤天修士,可大赤天终归只是大赤天,与大罗天修士还是有差距的,一时爆发或可与寻常大罗天争雄,彼此鏖战下去最后终归不是对手。
现如今又是临近虎牢关,面对的是洪荒第一战将吕布,即便是最强的大赤天修士,怕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在接下来的大战中,看看有没有机会谋夺一具三千大族肉身,将所有本源点数投放进去,加强这召唤武将,方才是正理。
周清考虑清楚后,神识便脱离开召唤界面,只是脸上仍有几分失落之色。
数百战舰往虎牢关而去,伏羲维护着阵势,不敢行进太快,按照这样的速度,怕是还要半个月才能逼近洛阳门户,虎牢关所在。
这三四日来倒是一帆风顺,董卓也知晓联军有所防备,没有什么动静。
周清战舰中不时有其他修士造访,倒也不算寂寞,镇元子,陶谦,孔宣等人来了又走。
这日,紫薇大帝座下弟子天蓬来访,周清和他在甲板中煮茶论道。
天蓬还是一身金甲:“真没想到,之前见你,你不过颍川一普通修士,一身修为不过玄明天,当日一别,如今你却已经成了庐江城主,一身修为精进无数,我原便知晓世事变迁之迅猛,但如你这般崛起如狂雷的却实属少见。”
周清淡然处之,拿起香茗:“造化使然,你与那苍月仙子进展如何了,怎么营地中没见到踪影呢?”
一听周清问起,天蓬一脸苦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洛阳异象未爆发之前,我与她在不周山上,她待我已经变好了许多,还能与我亲近一些,那时候的日子还真是快活。“
“可自从那日漫天紫气之后,苍月的脸色就变了,最后竟还不辞而别,我想去寻她,可师尊传来命令召集我等,所以我只能先与师尊汇合,待到洛阳事情结束,我便会再去找她的。”
周清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大体还是有些线索的。”天蓬说起这话不免有些沮丧,周清只能宽慰道:“好事多磨,终归会得个善果的。”
就在二人谈话间,战舰甲板处一抱剑士兵飞落了下来,对周清行礼道:“盟主有令,各位君主请同赴盟主主舰,共议大事。”
听到通天传唤,周清辞别天蓬,带上荀攸等人,便往中间巨舰处飞去。
通天的战舰犹如一把黑色长剑,一靠近周清体内六合剑就激荡起来,让周清好生狼狈,十分辛苦才将其压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