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一变,京兆尹严肃道:“去传仵作。”
仵作来了之后,秦老夫人挡在床前,“谁要谁我孙儿,从我的尸体踩上去。”
凌婳月不想看他们再演戏,便走到窗下坐着,等仵作的结果。
京兆尹见秦老夫的撒泼,便拿出官文,“我京兆尹府按公执法,秦老夫人再防碍公务,本官只能依法办事,请老夫人跟本官去大理寺了。”
京兆尹压下来,秦家众人再没有阻拦的理由,京兆尹又向李秋影,“请贤妃娘娘到一旁稍作休息,仵作验完尸后,自会像娘娘禀报。”
下人抬上几座屏风,将房间分隔开来,仵作在里间验尸,众宾客等在外间。
长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凌婳月一脸平静,安离然也安心多了,他命人送上滚烫的茶水来,和凌婳月静静地等着。
有两位皇妃在,再加上周云汐和安离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大部分的宾客留下来,好奇地等待结果,只有少数的宾客怕受到连累,便找了理由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京兆尹拿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看了看凌婳月,又看了看秦家的人。
秦老夫人正要站起来,秦远按住了她的手。
京兆尹将结果呈给凌婳月,“请娘娘过目。”
凌婳月越看面色越凝重,看到她面色凝重,秦远李秋影等人不由叹吸了一口气。
凌婳月将纸张递给秦远,“秦长公子请过目。”
秦远看了之后,面容里闪过一丝惊骇。
凌婳月看向他,眸光潋滟,“秦远公子是想当着大家的面谈,还是咱们单独谈谈?”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由好奇起来。
秦远脸上马上呈现和悦之色,儒雅地向众人道:“感谢诸位今日到秦国公府为我祖父贺寿,眼下事发突然,请各位先回府。”
众宾客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秦家位高权重,众人一一向秦家道了谢,离开秦府。
安离然走上前去,“月……”
周云汐呛声道:“德妃娘娘,臣女去外面等着,一起回去。”
安离然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凌婳月笑笑,他们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秦远和秦家的人,凌婳月和轻羽,李秋影,京兆尹和仵作。
凌婳月向仵作道:“大人,你向大家解释一下,秦五公子是怎么死的吧。”
仵作向大家解释道:“秦五公子的确重了剧毒砒霜。”
秦老夫人指着凌婳月,厉声道:“京兆尹,快把这个妖妃抓起来。”
仵作忙说道:“老夫人请慢,且请我把话说完,秦五公子虽然中了砒霜,但真正的致死原因,是窒息而死。”
秦远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粒,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仵作继续说道:“本官已经查过,凶手是用秦五公子的枕头将他闷死的,此人不仅力气大,而且还深得秦五公子的信任。”说着,他的目光一一在秦家男人们的身上扫过。
秦老夫人抓起手边的茶杯,“哗”地砸在仵作的头上,“滚!”茶杯砸在仵作的额头上,砸出上一个伤口,茶水茶渣脏了他一身。
京兆尹见秦老夫人如此嚣张跋扈,正要上前来阻止秦老夫人,凌婳月抬手拦住了他。
轻羽向仵作递过帛巾,仵作接过帛巾,擦掉脸上的茶水茶渣,面无表情地说道:“凶手用枕头闷死秦五公子,在秦五公子频死之际,将砒霜喂到他的口中,死者还未将砒霜吞完,就已经断气。”
众人听着,先是震惊,后又一脸不屑,李秋影说道:“砒霜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既然死者已经吞下去了,你又怎么说死者不是被砒霜毒死的?”
这也正是大家的疑问,大家看着仵作。
仵作解释道:“被砒霜毒死的人,骨头发黑,秦五公子的骨头并没有发黑,证明在砒霜还没有发挥药效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
凌婳月已经全明白了,但这种说法,除了仵作,其他的人并不是很清楚。
秦远说道:“这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
仵作没有表情的面上出现一丝愤怒,“秦长公子,本官从事仵作之事三十多年,做个无数实验对比,五年前,德庄皇后对仵作验尸相关实验作了改进,从未出错,你有什么意见,就找京兆尹说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