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向前将父亲搀扶起来,用手轻拍父亲的背部,过了好一会,父亲才缓过劲来,红润的脸上带着怜爱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白凡坚毅地点了点头。
“你长大了,无论做什么决定,身为父亲,我都支持你,既然你想修这仙,想为我们白家争这一口气,爹自然没有二话。”
“孩子你要记住,若是没那仙缘,莫要强求,记得回家。”
此去修仙路途遥远,何时归乡更是遥遥无期,尽管满心的不舍,可白父依旧微笑着安抚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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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路,万般险,白凡对其一无所知,为此他开始私下在村中打听张炳寻仙的路子,可不知为何此事却传到了张家的耳中。
一时间,针对白凡的谩骂声,讥讽声,质疑声,声声入耳,句句扎心。
“起初科考,最终落榜,如今还想修仙?得了吧你。”
“老老实实种地吧,别折腾自己和你爹娘了。”
“白凡白凡,白来人间凑数的凡人。”
至于张家人的流言蜚语,白父早有耳闻,在白凡落寞的时候,为其解释了自己名的由来。
原来,白凡一名的寓意是,不甘平凡的白活一生。
这也是白凡第一次,听到父亲回答他问了无数次为什么给他起这个破名字的原因。
起初父亲还心中赌气,称宁愿饿死也不种一粒粮食交给张家,日复一日,直至春种时节就要过去,为了这个家的未来,白凡一家人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们是操劳了一辈子的农民,若是不种地,又该拿什么活着。
有时候生活总是如此,即便是满心的不甘,也要把碎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好死不如赖活着……
一日夜深,一家人操劳了一天刚回家就听到了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爹娘听闻,一阵纳闷与后怕,不知半夜探访的是否是来势汹汹的张家人。
也就是在这时,白父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边张嘴念叨着,一边快步走向大门。
“不是张家人,以他们的脾性早就破门而入了,应该村里哪户人家出事了。”
白凡闻言,与母亲紧随其后,大门打开时,老村长那布满皱纹憔悴的面容随即映入眼帘。
原本精神萎靡的老人见到大门打开,顿时喜上眉梢,他激动地用那干枯的手臂死死抓住白凡父亲的双手颤颤巍巍地压低声音道。
“白家老弟,我们进去说话。”
说完此话,老村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后,这才迈进了大门内,可就当四人刚进屋时,老村长哀声叹了口气道。
“老弟,这些天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村里许多人为了今年粮食能多收一点,都累出了病,可你想想一共就这一亩三分地,再产能多产几斤粮食出来。”
白家人沉默,事实的确如此,可他们又能如何。
“唉,凡儿,谁不想有成仙的机会啊,那年有仙人来村里挑选孩子,村里所有的孩子除了张柄一个人有仙缘外,其他的孩子没有一个被看中的。”
“恰好那时你外出科考并不在场,也许你就是咱们村第二个有希望成仙的人!”
“别怪前些天村长和村民们不告诉你这仙途,碧水村就这么大点,我们实在是怕这件事传出去张家人会找我们麻烦。”
说到这里,老村长从怀中掏出一个麻布钱袋一把塞进白凡的手中,这时的他已然泣不成声。
感受着老村长那布满老茧的厚重大手有力地捏住自己的双手,仿佛他握住的不是手,而是白凡的心。
这一刻,白母泪眼婆娑,白父沉默不语,白凡自己的心中也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我知道你压力会很大,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县衙门不管我们死活,也唯独你有希望救咱们全村的父老乡亲,白家娃娃,我在这里求你了。”
说罢,老村长哽咽中就要跪下来,却被白凡连忙扶起,他的目中带着属于年轻人自有的那种坚毅与决绝。
“村长您放心!,白凡在此立誓,若是此行不能成仙,从此一生我再不踏入村中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