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难堪。
她之前在池瑜面前有多炫耀,这会儿脸就有多疼。
“是为了让你脱离奴籍,给柳家立门户,也是为了帮你抬高身份,嫁得好夫婿。”
“我不要这些。”柳雪绒扑通一声跪在顾渊的面前:“顾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
“我不要脱离奴籍,不要自立门户,不要抬高身份,更不要嫁人。”柳雪绒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做九王府里的一个小婢女。”
“父亲死了,哥哥也死了,就留下了我一个人,如果顾哥哥容不下我,我在这个世上就真的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求求顾哥哥,就看在我哥哥舍命相救的份上,不要撵我走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心愿,我只想留在九王府。”
柳雪绒哭的声泪俱下,一双眸子红的像兔子一般。
顾渊却根本不为所动:“我会认你做义妹,以后九王府就是你的娘家,就是你的靠山,你又怎么会是一个人?而且本王的义妹,没人敢欺负的。”
“可是,我只想留在九王府。”柳雪绒抽泣道。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将来总要嫁人的,有身份,有家产,有靠山,将来在夫家便有话语权。”顾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柳雪绒见顾渊这条路走不通,转而膝行到玲珑的面前。
两只手扯住玲珑的衣袖,未语泪先流。
抽抽噎噎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是笃定了玲珑心软,所以故意在玲珑面前表现出这么一副做派。
玲珑蹲下身子,给柳雪绒擦了擦眼泪。
柳雪绒一把抱住玲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玲珑姐姐,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玲珑轻轻拍着柳雪绒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直到柳雪绒的哭声渐渐小了,这才说道:“大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柳雪绒的心里登时就一个咯噔。
玲珑居然不帮她。
这两年来,她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若不是有她在,月轩里的那些人能把她给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竟然也劝她离开。
一定是因为池瑜,一定是。
自从她来了京城后,顾哥哥就变了,玲珑也变了,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