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都走了,难道客人们还要留着吗,慕容玉楼随即也打算起身,准备离开宴席,只是她才站起身来,便被一个侍婢拦了下来。
那侍婢气喘吁吁道,“可是慕容家的二娘?”
“正是,何事?”桃红上前问道。
那侍婢道,“老夫人有请。”
桃红正想要回绝,却被慕容玉楼拦了下来,“带路。”
桃红不解,拉住谷霜,正要问,谷霜却轻声道,“娘子自有主张。”
慕容玉楼被引到了后院,后院并没有前院热闹,她只一扫视,却见杨氏的三位儿媳和余氏都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地相互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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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走到了余氏的面前,“母亲安好。”
余氏瞥了她一眼,只道,“坐吧。”
然而,慕容玉楼才坐下没多久,余佩芸便从里屋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她直接走到慕容玉楼的面前,本想直接朝她脸上扇巴掌,却被谷霜拦了下来。
“慕容玉楼,你是想要杀人灭口吗?”余佩芸的声音很尖也很大,竟惹得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更是使得前来后院告辞的贵客们呆在了原地。
齐国公府和大司马府方才不是其乐融融吗,怎么才到后院变成了这副模样?
慕容玉楼起身,面上一直极为坦荡,“余六娘此话何意?”
余佩芸狠狠将手从谷霜的手中抽出来,指着她,“慕容玉楼,之前太子别宴,我祖母的确是错怪你了,也借由今日诚心向你道歉,堂堂国公府夫人身体虚弱还要坚持举行自己的寿宴,今日请的人也不多,请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唯独你是个外人,你倒好,竟心生不满给我祖母下毒!慕容玉楼,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慕容玉楼极为不解,“余六娘,众所周知,我一直在宴席上,又哪里来的机会给老夫人下毒?”
“是啊!你是一直在宴席上,但你送的寿礼却不是!”余六娘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慕容玉楼,你且说说,你的寿礼里头有没有一支血参!”
余氏本以为杨氏是想要借由这个机会给慕容玉楼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原来今日的事,竟是冲着她来的,她双手一紧,看来杨氏是发现了什么,随即她看向慕容玉楼,今日,必须要让慕容玉楼死!不然就是她死!
慕容玉楼却不否认余佩芸的指责,微微点头,“是,我确实是给老夫人送了一支血参。”
“那就对了!”余佩芸有些歇斯底里。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旁的莫氏连忙起身,走到余佩芸的身边制止住她的愤怒,“六娘,你方才说什么?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杨氏早就下了令,除了余佩芸,谁都不许进去,不然她们早就进去了。
余佩芸恶狠狠地指着面前的慕容玉楼,“都是她!都是她给的血参!医者说,祖母体虚,需要补气,方才瞧见慕容玉楼给的寿礼中有一支血参,祖母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慕容玉楼是个极为讨人欢喜的,没想到,祖母才喝下一碗,便大吐黑血,昏迷不醒!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莫氏初见慕容玉楼,对她也不予置评,只道,“慕容二娘,可是真的?”
慕容玉楼的脸上至今还是不温不火,“莫夫人,小女的的确确给老夫人送了一支血参,小女也保证,那支血参上并没有毒。”
“你的意思是祖母故意吃了毒药陷害你不成?”余佩芸颐指气使道,“慕容玉楼我告诉你,若是我祖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莫氏也皱起了眉头,方才她是看见医者进去的,中毒,应该也不会有假,但看眼前的慕容玉楼,看她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心虚的样子。
围观者中有人指着慕容玉楼道,“慕容二娘,就算老夫人在太子别宴冤枉了你,你也不能如此怀恨在心吧!”
“就是!就是!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狠毒之人!”
“大司马教女无方啊!竟生出个这样的孽障!实在是有辱门风!”
余佩芸一副得逞的样子,指着她,“慕容玉楼,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若是没有,就把解药交出来!”
“如果我说,我并没有下毒,也没有解药呢?”慕容玉楼镇定道。
余佩芸正歇斯底里地想要伸出手来打慕容玉楼的脸,却被莫氏拦了下来,莫氏看着慕容玉楼,随后道,“寿宴上人来人往,有心人碰了血参也是有的,既然慕容二娘说没有下毒没有解药,那这一切便暂且都放下,咱们去寻京兆府来解决!”
莫氏随即朝众位围观者表示十分的歉意,“众位实在抱歉,国公夫人中了毒,系有人故意下毒,还望众位再多留片刻,等到京兆府尹来排除了众位的嫌疑,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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