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尔斯热!
他似乎极为痛苦,而他的下半身正深陷木盆之中,此时木盆的深处正源源不断地爬出毒蝎子,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它们正欲撕咬尔斯热的身子。
“不!”
慕容玉楼怒吼一声,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止,但此时此刻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她朝前,这使得慕容玉楼感到十分吃力。
而此时,一双大手比她更快到达尔斯热的身边,却见那大手的主人一把将尔斯热从那木盆中抱了出来,然后将那木盆轻轻一踢,那木盆竟是如同燃烧的灰烬一般化作了一团灰,灰飞烟灭。
慕容玉楼感激地看向那人,看到她的容颜时,她又愣住了。
是亓官凌。
不,这怎么可能?
当年明明是亓官凌下令害死他们母女,如今他怎么可能救尔斯热,他救尔斯热分明是想要杀了他才对!
她的双眼忽而红了起来,胸前的煞气油然而生,她要让亓官凌不得好死!要让整个世界都为她那可怜的孩儿陪葬。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挡住了慕容玉楼的双眼,她的耳边忽而想起了《清心咒》的旋律。
花朝雪?
如今她已经闻不到花朝雪的气息了,但这温度似乎与他好像。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玉楼这才寻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缓缓睁开眼,却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好久不见。”
慕容玉楼猛然睁开眼,却见面前站着的正是这后宫八面威风的齐皇后。
今日却不同往日,她的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那么方才……
“哦,不该这么说。”齐皇后掩嘴一笑,“应该是终于见面了,最后的圣女。”
慕容玉楼双眼一眯,“圣女?”
齐皇后柔声道,“若是本宫记得没错,你应该是祝馀部落最后的圣女也是唯一的圣女。”
“皇后娘娘真会开玩笑。”
齐皇后目光极为深邃地看了慕容玉楼半晌,随即从胸前拿了一面小小的镜子,递给她。
慕容玉楼接过镜子,朝里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的人皮面具早已经没了,就连她的眸子也变回了当初的模样。
她随即有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里没有木桶,没有木盆,没有酒瓮,没有尔斯热,更没有亓官凌,方才她所经历的一切,仿佛都是些幻境。
“不错,你方才走进的是我的阵法。”齐皇后仿佛有些自豪地说道。
慕容玉楼竟是不知,原来面前的齐皇后竟是一个精通阵法的高手,她顿了顿,平复了心情之后道,“祝馀部落早就已经灭亡了,这圣女自然是没有什么用处,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齐皇后忽而笑了起来,“圣女果然聪明,本宫是这后宫的皇后,你自然得要称呼本宫一声皇后娘娘。”
慕容玉楼却是无动于衷,“皇后娘娘?炎国之法中可提到,若是要成为皇后娘娘,首先必须要为陛下诞下皇嗣以保江山万代永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您膝下并没有嫡子。”
齐皇后竟是不恼怒,只是笑得愈发开心了起来,“果然是个聪明的,竟还能想办法激怒本宫,可惜啊,本宫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随即她转身,朝那二进门走去,才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慕容玉楼,“怎么?难道怕我害你不成?”
“齐皇后想要害我,早就害了,没必要等到此刻。”慕容玉楼说罢,便抬脚跟了上去。
二进门一打开,那股子血腥味儿竟是愈发的浓烈,这是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这感觉慕容玉楼很是不喜欢。
通过那扇门,便是一个大院子,虽说这院子宽敞明亮,与外头的世界别无二致,但慕容玉楼能够深深地从这里头感到阵阵的冷意。
是那股子来自地狱的阴森的冷意。
这种冷意,慕容玉楼的身上曾经也有,所以她能察觉地出来。
院子中央有两个大大的铁架子,铁架子与铁架子之间横着一条手臂粗的铁棍子,铁棍子上似乎挂着些肉色的衣服,在阳光的照样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慕容玉楼的目光不由得被那一排衣物吸引住了,因为那股子血腥味,正是从那一排衣物上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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