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当这位朝臣满头大汗,接不上皇帝的问话时,叶翎站了出来,“父皇,倒不必为难他,这种路边摊货色的上联,儿臣不用想都能对得!”
说罢。
叶翎接过左公公递来的纸笔,奋笔疾书。
你尔人,袭龙衣,伪为人,合手即拿,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居边。
刚写完,便迎得满堂彩。
“好!”
“工整!”
“寓意也好,原原本本给怼了回去。”
的确,下联正是讽刺匈奴王帐狼子野心,却自不量命,相传龙袍也非真龙,你把巴达可汗捧做王王在上,却真真是小鬼靠边站。
尤其灰袍人字迹娟秀,叶翎却写得金戈铁马般蕴含一股杀伐之气,相比之下,才真正有笑看沙场、我自无往的恢宏气概和气魄。
达尔多楞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尽兴安排的对联被大魏太子如此轻描淡写就对上了。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宰相徐达一系,他们面面相觑,本想打击太子气势,却弄巧成拙,赶着上地为太子做了嫁衣。
灰袍人也不急。
袍帽下,绝色容颜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此女,正是日前皇帝向叶翎提起过的匈奴王女庆颜,巴达可汗的掌上明珠,那位传说中的傻王女。
却并不傻。
这才是真正的装疯卖傻、韬光养晦。
庆颜继续下一题,只见,她写道:水底日为天上日。
叶翎一看,起了玩性。
好一个日,这水底天上的,叫人遐想连篇啊。
便说了句:“美人可知我中土的日,还有别的意思?”
然后继续奋笔疾书:眼中人是面前人。
庆颜一听,叶翎竟然唤她美人?难道是看穿了自己的女儿身?又是怎么看到自己刻意遮挡的容貌?
而下联对得不仅工整,竟还有调情的意味在里头。
庆颜却无法气恼叶翎对她口花花,毕竟,对方一语双关,调侃她也好,示爱也好,用的都是文才。
她欣赏有文采的才子,却不服输。
又写:什么贵?什么重?风吹什么动?什么里面能藏风?
叶翎立刻回对:书为贵!情为重!风吹秋波动!哥心深处能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