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不能被发现,否则下蛊者会遭反噬。
于是,他握紧暗器,主动朝她进攻。
打斗间,他鬓边的小辫飘扬,挽小辫的蓝色长绳散开,头发凌乱。腰间精致复杂的银饰相互碰撞,恍若是在旋转跳舞。
灵愫身形轻盈,躲闪灵活。
剑“铮”地鸣响一声,剑气凌厉地射出一道白光。
眨眼间,她就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灵愫收剑入鞘,“说我没礼貌,我看你才是更没礼貌。”
她揣起阁主的胳膊,抬脚就走,头也不回。
阿图基戎敛眸,握着手里的一缕发丝。
就在刚刚,这个外来者,竟用剑割断了他的头发。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阴沉无比,握紧掌心里的断发。
情绪波动大,体内的蛊虫再次颤动。
他刺破指尖,将指尖血抹在手腕动脉处。
“安静。”他指腹施力,压在动脉。
不一时,蛊虫再次归于平静。
这个狡猾的外来人,根本不懂她割断他的发这一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下属屏气凝神地走近,将一筐信递到他面前。
“少主,这是深冬以来,在东西南北四疆边境拦截下来的信。”
阿图基戎随手捞来一封信打量。
信笺外面落着一个鹰状印章,右下角篆刻着一个深红色的“蔡”字。
嫌脏似的,他把信扔回信筐。
“都烧了。”他说,“近来疆地涌入不少汉人,这些汉人大多是中原蔡氏的势力,没安好心。”
阿图基戎将一黑盒扔给下属,冷声吩咐:“将这一盒金蚕蛊投进汉人熏香用的香炉里。”
下属说是,准备离开时,又被他叫住。
他望着那姑娘离去的方向,“去给黑苗族寨找个茬,越快越好。”
下属不禁多想。
北疆蛊苗、南疆白苗、东疆花苗、西疆黑苗,这四大族支势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少主怎么会在今日突然提起要去惹事……
心里虽疑惑,可下属却不敢多问。听完吩咐,他连忙转身走掉。
*
阁主心里惴惴不安,扯着灵愫抄近路走到黑苗族寨里,想着把她尽快安置在自家部落,兴许就不会有意外发生。
谁知刚走到寨里,就见族长一脸焦急地跑来说抱歉。
顾念还有灵愫在场,族长转换了语系,用生疏的汉话说:“原本给你们准备的住处被别人强占走了。现在寨里没空房屋留给你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