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回忆道:“有人将我绑走打晕,扔到了这座山里。”
她再问:“那绑架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温声回:“闫弗,还有他那一帮小弟。”
听完这话,灵愫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先她还以为,闫弗把庭叙塞到山里,是想更快竞争到庄主之位。
原来闫弗是给她送男人来了。
闫弗严选,这男人乃上上品。
可这一出,怎么反倒把她显得像霪。魔似的。
灵愫顿了顿,“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有我在这,闫弗他们断不敢再来欺负你。”
庭叙敛眸思考。
她移目看去。
原来真有人的眼睫像鸦羽一般,又黑又亮。
庭叙的长相自带一种能让她目不转睛地看他的魔力,不觉间,她就盯着他看了很久。
良久,庭叙终于想好,点了点头,同意在此暂住。
他翻身下床,站直腰才发现,这件衣裳令他的胸膛袒露在外,倘若他动作再大些,那胸前两点就要露了出来。
庭叙耳廓泛红,“我没带换洗衣物。感谢你,给我这件衣裳。”
他嗫嚅几声,“我会把衣裳缝得贴身一些。”
他像是很久都没跟人正常交流了,现在说一句歇半晌,语序颠倒,用词奇怪。
灵愫捧着脸打量他,“你会刺绣?”
庭叙点了点脑袋。
灵愫哦了声,“还会什么?”
他回:“还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够吗?”
灵愫笑出声,“够了。”
当然够了。有手有脚,眼里有活,勤劳能干就行。
她指了指西屋,“喏,以后你就睡那间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庭叙脸上窥出了微乎其微的失落。
他说知道了,拐到厨房里生火做饭。
灵愫捂着脑袋回想。
按说,今日该是她与庭叙的初见。可庭叙对她的反应,完全是不像初见,更像老熟人重逢。而她,心里也莫名对他有股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