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隔着段距离打出只手,“不必了,我自己走。”
就这样,他被催促着,随官兵出了酒楼。
狐狸精眼前一晃,撒腿就要撵,“汪,汪汪汪!”
乔婉娩眼疾手快,拉住了绳子。
然后看见李相夷他们三个,噔噔噔追下楼来。
最前面那个指着官兵后背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皇城司,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目无法纪,肆意捉拿无辜之人吗?!”
“我告诉你们,休想只手遮天!”
“我要去告御状,你们给我等着!”
骂完,方多病大力地顺着胸脯,“气死我了!”
“差不多行了。”笛飞声只觉得好生聒噪,且无用。
他顿了一秒道,“李莲花暂时不会有事的。”
一大一小顷刻看向他,“怎么说?”
“医馆。”笛飞声言简意赅。
方多病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一番。
是了,刚那死东西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得特别重。
李莲花早就注意到了,一些东西也证实了心中所想。
他被带进了皇宫。
到宫门时,外头聚了一溜大夫,都是跟他一样,被急忙忙抓来的。
其中有跑掉鞋的,光着只脚踩地上,冻得直打哆嗦;也有拿自己做试验,脑袋上还顶着没拔完的针的……
总之,奇形怪状。
看来,这宫里是有什么贵人得了病啊。
还是急病大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以至于遣了个愣头青,领着侍卫到处搜大夫。
甚至凭借着个莲花楼医馆的牌子,把他这样的都揪出来了。
“都给我听清楚了!”
一道故作威风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轩辕随一边大踏步往里走,一边严厉警告。
“待会无论见了什么,听了什么,出去以后,都给我忘了。”
“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仔细你们的脑袋!”
话毕,众大夫忧心忡忡起来,不寒而栗。
李莲花则微微散着目光,观察这皇宫与二十年后有何区别。
倒也没什么差的,翼角还是那个翼角,桓表还是那根桓表。
登上一段白玉拱桥,还能了望到极乐塔那边的一棵古木梢头,就是矮了点。
说到极乐塔,是了——
他们一行,本打算今晚撂下李相夷在客栈,来皇宫转一转,偷摸搞点事情的。
是故大白天的在睡觉,就是为了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