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收拾完卧室,又去浴室把自己的洗面奶都扔进了垃圾桶。
洗面奶少了很多,昨晚这卧室有另外一个女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用的。
而后去自己卧室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没有血色的脸庞,感觉不该让自己的狼狈露出来。
就擦了水乳,抹了点儿素颜霜,打了一丁点儿的腮红和口红,看起来有气色多了,下楼。
白絮不在,正好南景修从院子里进来,估计是送白絮离开。
目光对视。
一个想从对方眼里看到吃醋或者愤怒。
一个想从对方眼里看到愧疚。
可,通通没有。
南风不会吃醋,南景修不会愧疚。
彼此都隐藏的很好。
南风说,“你要求的我通通都做了,红姨呢?”
南景修从玄关上拿起烟,含在涔薄的唇角,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在烟头上一燎,烟着了。
他轻轻一吸,眸子一掀,那黝黑的瞳仁充满了魅惑力和掌控性。
南风心里一紧,这是她第一次看他抽烟。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悸动。
她想应该是犯贱。
南景修弹了弹烟灰说,“急什么,她也死不了。”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快八点了,以往这个时间,红姨早就做好了早餐。”
正说着,外面来了车,是俞成开来的。
里面肯定有红姨。
南风迅速跑出去,车子还没停稳,她就到了车旁。
南景修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隔着锃亮的落地窗看着她的急切担忧,薄唇若有似无的一动。
原来用红姨就能拿捏她。
倒是个意外之举。
…
红姨是被俞成和另外一个保镖扛着进去的。
南风看着她走路踉跄,脸色苍白,衣服皱巴,心里就发疼。
没有人愿意看到亲人受苦,此时此刻,对南风来说,就像她不愿意看到母亲受苦一样。
保镖把红姨扔在地毯上,红姨站不起来。
“红姨。”南风蹲下,摸着她的手臂,“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摸到胳膊肘时,红姨一抖。
南风急忙掀开她的衣服,胳膊肘肿了。
“我…我没事儿…不疼…你别担心…”红姨把袖子扯下来,安慰她,“真没事儿,红姨是粗人,这点疼能忍,你呢,你怎么样?”
南风知道红姨的伤肯定不止这一点儿,腿上还有。
她怎么能不心疼!
她说,“我没事儿,您受苦了。”
她牙都咬紧了,回头,怒视南景修,“有什么你冲我来,红姨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为什么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