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发完不到一个小时,秦肆就来了,手里提着精致的盒子。
窗帘禁闭,屋里光线昏暗,酒味浓厚,处处透着低迷。
秦肆打开了灯,季骁坐在地毯上睁开眼睛,他看了眼门口,嘲弄,“这小区还真是半点儿安全都没有,谁都放进放。”
秦肆走过来,踢开一地的啤酒瓶子,放下盒子,席地一坐。
姿势阔气而金贵,“我想去的地方也鲜少有人挡得住。”
季骁,“……你过来是吹牛逼的?”
秦肆扬唇,“总不能是来安慰你的吧,我能干出这种毫不利己的事儿?”
季骁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一口喝了一大半儿,他眉梢有几分晕感,肤色发红,快要醉了。
喝完后他看向秦肆,嗤笑,“去追你要追的女人就行了,跑这儿来干什么,我永远不会欢迎你。”
秦肆笑笑,他也开了一瓶啤酒,“来,干杯。”
“……不怕过敏?”
“怕什么,过敏了正好回去装可怜。”
“……畜牲。”
季骁骂了一句,但拿起酒杯跟他一碰,又一口喝下去。
啤酒喝多了也辛辣,喉咙与胃都有灼烫感。
他说,“尤初心软,你装个惨,她一定心疼。”
秦肆咽下酒,“我知道,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跟你谈她,我想感谢你。”
“用不着。”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才放弃,我不高尚,不会把你那句话不当回事,所以我会非常配合的将约定作废,我会追尤初。”
季骁心头刺痛。
秦肆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任何困难,我舍身相助。”
“画饼画到我头上了?”
秦肆对上他的眼睛:“我绝不食言。”
“你对她好就行了。”
“当然会对她好,这是我孩子的妈妈,我的伴侣。”
“……你能不能出去?”简直是给他添堵。
秦肆置之不理,他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热气腾腾的青菜粥,牛肉饼和鸡蛋羹。
“尤初做的,她很担心你。”
季骁沉默。
秦肆分为两半,一起吃。
季骁吃了一口鸡蛋羹,微愣,又吃第二口。
两人一边吃一边喝,很神奇的经历。
季骁从没想过会和秦肆把酒言欢,更没想过在他想烂醉如泥一蹶不振时,是秦肆跑来陪他度过了三四个小时。
一直到深夜。
酒喝光了,粥也喝光,也聊的差不多。
秦肆挑眉,“告诉你一件事儿,这些吃的,都是我做的。”
“我吃第一口就知道了,尤初做的比你好吃一百倍。”
秦肆失笑,“我妈最爱做鸡蛋羹,我很喜欢。”
季骁说,“有一段时间阿姨神志不清,天天做,盯着我吃,导致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看见鸡蛋就反胃。”
秦肆,“谢谢你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