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往后退。
父子间的气场已失衡。
五步后秦丰不退了,他看向秦肆筋脉暴起的手,还有手上那把带血的刀,以及他脚底下的血印。
在商场场混迹了几十年的男人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余悸。
他的儿子,确实有旁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他软了态度,“肆儿,我送你去医院,晚了你就……”
秦肆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见他手抬,手腕一扬,那把刀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直接进了秦丰的小腹,快准狠!
他愣住。
秦肆的眸没有半点温度,一步一句:“这是替我妈给的,你娶了她,不保护她,不珍惜她,你让她受尽折磨和侮辱。”
秦丰没有替自己狡辩,眼里露出了几分愧疚,“是我对不起你妈,你想要我死也是应该,你继续动手,我没有异议。”
秦肆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关于秦丰的记忆,发现并没有。
亲生父亲,没有抱过他、没有跟他亲热过,他只有母亲、爷爷和姥姥姥爷的,可这些人早就不在了。
他低笑了两声,悲凉讽刺。
他抽出了刀,冷声道:“你我不再是父子,永远都不是。”
他没有再动手,也没有搭理秦山两人,似乎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走出去。
冯星倒地吐血,秦丰站立不稳,而秦山很着急,他低声说,“放他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秦丰忍着疼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了,让我……”
话都没说完,提前准备好了保镖来了,一共十个,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秦丰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他不开口。
秦山,“大哥,派保镖围堵这件事儿你可是知情的。肆儿今天是走不了的。”
秦丰的脸难看的要命,他把冯星从地上捞起来,扶着他去了后院,两人先去医院,这儿的事他不管了。
是死是活,看肆儿的本事。
秦肆手执刀站在屋子中央,他面前是一排训练有素的保镖,身后是想要他命的秦山和李盈,而他身受重伤,前有狼后有虎,看起来寸步难行。
秦山说,“肆儿,再不去医院你就没命了,我也不想你死,只要你听我的,我立刻让他们退下去,立刻送你去就医,你的伤撑不过五分钟了。”
秦肆对于自己的伤置若罔闻,像没有挨那一刀,精致的鬓角下那眸深黑不见底,声音冷戾非常:“来,一起上。”
“肆儿,你好大的口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