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嬷嬷也就是一时牢骚,反应过来赶紧自打两下嘴巴,“瞧我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该打。”
说完也不敢在伊尔根觉罗氏房门前待着了,下去小厨房盯着人煎药去。
王究说伊尔根觉罗氏有早产之象,给开了安胎补气的药,喝着好歹让孩子多养几天。
云兰不放心主子一个人待着,掀帘子进去守着。
正院又重归先前的平静。
除了小厨房里飘出来的药味儿,与往日并无二致。
……
“正院那边有什么消息?”那拉氏倚靠在榻上,屋里只留了自己的几个心腹。
她好歹比伊尔根觉罗氏提前几个月进门,又有娘家和宫里惠妃娘娘做靠山,早在还没出宫建府之前就在各处安插了人手。
正院自然也不会放过。
她一听说宫里来了人,还是梁九功亲自带队,紧赶慢赶着过去了,谁知道还是慢了几步。
只赶上太医给两个小格格把脉,却是不清楚福晋的身子。
“福晋这胎……可还好?”伊尔根觉罗氏这三次孕期,用的大都是娘家送来的郎中,诊脉时还只留下自己人,防备的很。
这次好不容易宫里来了太医,临时诊脉又来不及清场,可是一个探听消息的好时机。
“回侧福晋的话,太医给福晋诊脉,说是福晋的胎有早产之兆。”角落里,一个长相不起眼的小太监,躬着身回话。
“哦?早产之兆?”那拉氏感兴趣的坐直了身子。
她就说嘛,伊尔根觉罗氏那破纸糊般的身子骨,又碰上这府里出事,这孩子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小太监全程都是一个表情,既没有谄媚,也没有惶恐。
他是那拉氏一族培养多年的暗线,专做这传递消息的活,早就习惯了。
“太医说福晋身体有些虚,生产的日子就要靠着安胎药,能拖几日是几日了。”
那拉氏喜得就差拍手叫好,一扫在正院时的难堪,“我就说咱们这福晋命里无福吧,阿哥爷宠着要她先生嫡长子没生出来不说,怀个孕还碰上这么多的事。”
“也真是难为她了,母家不得力,怎么都得自己撑着。”那拉氏肆意的发泄着这几年来的憋屈。
所有她觉得伊尔根觉罗氏不如自己的地方,都被用来举例,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心。
身边心腹自然是都顺着主子的话说,让那拉氏好好出了一口气。
那小太监悄无声息就退了出去,讨好主子不是他的任务,没必要浪费时间。
“侧福晋,这个消息,咱们不好好利用一把吗?”那拉氏身边的大太监周勇富提道。
趁着这个时机,把福晋的早产之兆给提前落实了?
周勇富用手比划着。
出乎他的意料,那拉氏没有夸他,反而拿手边的靠枕砸了他,“狗东西,你想害死你主子不成?”
那拉氏可不傻,宫里万岁爷派了太医来,就是为了保福晋母子平安的,自己要是动手,很难不被发现。
万一没扫干净尾巴,可就是连累家族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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