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终其一生都难青史留名,结果今日竟眼睁睁看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轻而易举做到,可叹呐!天眷英杰,万千文气集于一人身,上天不公呐!”
已经有些破防的大儒感叹起来,脸上的惆怅之色也掩饰不住。
不过他们只是些许羡慕嫉妒,姚川是真的上升到发狂的程度。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阴翳形容了,简直是比犄角旮旯里的臭水沟还要难看。
李铭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嘲讽姚川。
“呵呵呵!老夫早就觉得这小子必成大器,没承想今日就已是大器,这等人物何须你姚川评判!你也再无资格评判那小子!”
言下之意就是,你姚川自己都还能青史留名,唯一仗着的也就那一首三十年前的诗而已。
在诗词这方面,林言宸的成就已经不弱于姚川,甚至是更胜一筹,更何况姚川一个吃老本的,还有什么资格对着后浪指指点点?
靠资历?在场比他姚川老的大有人在!
靠背景靠学识?林言宸压根就不需要!
这话无疑是对姚川的再次背刺,等于是不仅在伤口上撒盐,还放了胡椒和孜然,就差架在火上烧烤了!
可让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姚川这次竟然罕见的没有回怼,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从背影来看,气势都有些萎靡。
这更加让李铭感到得意,认为这是姚川理亏,被怼的没话说了,他作势就要再说两句,却被王独秀摇头制止。
“李兄你且记住圣人言:适可而止,物极必反。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巴结那小子吧。”
李铭顿时就不乐意了。
“嘿我说王兄,你三番两次阻拦老夫就算了,如今这话算什么意思?我李铭是说过必收他为学生,但也绝不会卑躬屈膝的去乞求巴结,否则即使当了他的老师,老夫又有何颜面自居?”
王独秀却是摆了摆手,“李兄你误会老夫了,我的意思是说这首短诗还未有名字,但其绝对是要青史留名传于后世,日后也必定是整个朝廷乃至天下官吏都要传唱的一首劝诫诗,故而其诗名乃是极为重要的!”
李铭听了这话不仅没有舒缓眉头,反而皱的更甚了,脸上写满了问号和迷惑。
“王兄你这话是何意?他作诗就作诗,诗名自然是自己想,与老夫何干?难不成老夫还要帮他起一个诗名啊?”
李铭本是以开玩笑的口吻随口一说,可谁料王独秀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诗名若能由你来定,那便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这话一说出口,李铭原本还想说一句“莫名其妙”,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呼吸猛地一颤!
“嘶……王兄你是说,这诗名可以起一个《师李铭大儒之劝诫百官》?”m。
王独秀再次点头。
李铭眼珠子直接瞪得像灯泡,心里波澜起伏来回激荡。
诗名自古以来都是没有严格规定的,甚至可以当成一种“人情”送出去。
或是直接以人物命名,就比如送好友远赴他乡,或是思念某位故人……
前世的诗仙李白,也是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亲自提笔为榜一大哥汪伦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