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何慕洋都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难道是他还没完全接受和适应,方蔷就是网络女神莎莎的这个事实?
“这个问题要认真回答。”看出他眼里的纠结和无奈,方蔷没追问而是意有所指地说:“不许说谎,不许答非所问,要真心话。”
何慕洋再次沉默,欲言又止地注视着方蔷,最后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小卡片上没有的问题:“方蔷,你在节目组里有喜欢的人吗?”
方蔷难得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有。”
“嗯……”听到答案后,何慕洋却不敢再继续追问,既然方蔷都说有了,那这个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方蔷却在无奈一笑后主动说:“而且就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看得到摸得着,但却没办法互通心意。”
很近的地方……看得到……摸得着……
没办法互通心意……
这不是暗示,简直是赤裸裸的明示。
这一刻,最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只有他,方蔷这么说,不就是在告诉他,她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差临门一脚,何慕洋却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方蔷,你对网恋这事怎么看?”
“网恋?”方蔷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凑近何慕洋,故意调侃地说:“没什么意思,看不见摸不着,还是不太建议。”
见何慕洋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方蔷瞬间明白过来,大胆猜测:“如果你有这种想法……”
“我懂了。”何慕洋打断方蔷,一脸什么都了解的凝重表情。
表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来,虽然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机不可失,这事到底还得他主动:“我都知道,不用再说了,等我。”
“嗯?”
见方蔷还想再问,何慕洋非常明显地转移了话题,好留出时间给自己打腹稿:“看那边,是白琛和柳柳。”
“嗯。”方蔷没再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而是跟着何慕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发现方蔷兴致不高,何慕洋不断地找话,但却没什么效果。最后,只能时不时看看方蔷,时刻关注她的情绪。
“不好玩。”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蔷忽然开口,垂眸自嘲一笑:“果然还是没办法喜欢上摩天轮,跳楼机和过山车都比这个更有意思。”
“对不起。”见状,何慕洋以为是自己刚才不继续那个话题让方蔷寒心了,立刻安慰道:“如果你想的话,下次可以再陪你去玩跳楼机。”
他要拿出态度,让方蔷明白自己的心意,表白不能太随意,要完全的准备和合适的时机,一切都是在为完美的告白铺垫。
闻言,方蔷好笑地回头看向何慕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道歉干什么?”
何慕洋垂眸,不自在地挠头:“那什么,就是怕你想多了,容易难过。”
方蔷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何慕洋的表现有点好笑,只以为他是单纯地在表现他的体贴:“那就……谢谢关心?”
何慕洋小声嘟囔:“怎么那么生疏,我们不是彻夜聊天的伙伴吗……”
他嘀嘀咕咕的,声音本来就不大,方蔷没注意,只是觉得无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身上的摄像头。
一抬头见何慕洋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随即收敛情绪:“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后,何慕洋还是决定把话摊开来说,于是极其正经地开口,先郑重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方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