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江漾听见余致远说道:
“范知青,你这又是何苦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有心上人,我和她青梅竹马,说好了等我回城就结婚。”
那姓范的女知青踹了踹脚下的干树枝,眉头紧锁:
“余知青,既然是青梅竹马,你分得清年少时的欢喜是朋友兄妹之谊,还是男女之情吗?”
余致远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对范言诗说道:“我不会做对不起青青的事。”
江漾从大树背后走出来:“后背山大队江漾,冒昧打扰,请问你说的青青是京城人乔青青吗?”
无巧不成书。
她已经确认眼前的余致远就是乔青青前世的男人,这样问不过是要切入两人的谈话。
果然,余致远皱了皱眉:“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青青?”
青青要好的朋友他都见过,对突然出现的女同志没有丝毫印象。
江漾看了眼一旁的大石头,走过去吹了吹,又随意拍了几下,坐下后故作惊讶道:
“呀!抱歉,我不知道你耳朵不好使!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再介绍一遍,我江漾,后背山大队之光!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没想到有个凄苦的身世,刚出生就被亲生父亲遗弃,扔到雪地里。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看这世间少了我这样优秀的人,派奶奶把我捡回家。这一捡,就是十八年。
约摸一个月前,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京城乔家人,我亲爸叫乔玉奎,家里的养女叫乔青青……
咋样?我说的乔青青是你的心肝宝贝青青吗?”
听到这里,余致远就知道他和江漾口中的乔青青是同一个人。
想着这人是青青的姐妹,他放松了警惕:“你接着说。”
江漾不乐意了。
凡世间的说书人那都是有偿说书,她也不能太掉价。
她摸了摸肚子,叹气:“饿的前胸贴后背,没力气说话了。”
见余致远有些犹豫,范言诗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塞到江漾手里。
“我身上只有这个,给你补充下能量。”
她绝不是看到江漾太漂亮起了怜惜之心,她是想听乔青青的后续。
余致远看了江漾一眼,叹了口气,默默从兜里掏出几个鸟蛋。
他蹲下用小树枝和干草点了一小堆火,把鸟蛋放在旁边烤。
就见江漾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半个拳头大小的地瓜扔过来:
“顺便帮我烤两个地瓜,看着点,千万别烤糊了。”
余致远:“……”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吗?
年纪轻轻脸皮这么厚真的好吗?
想是这么想,他烤地瓜的行为一点都不含糊。
“江同志,你知道了自己是乔家人,没想过要去京城认亲?”
江漾摆手:“我凭本事断的亲,为什么要认?”
范言诗和余致远一时间不明白江漾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怪怪的。
江漾剥了颗奶糖扔进嘴里,借着挎包从空间拿出一份报纸,递给范言诗。
“我出生时雪花飞舞,是我奶奶从冰天雪地里捡到了我。
我本以为我就这样无父无母一辈子,直到有京城人出现在我们大队,把我带回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