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听说是感冒吧。”
“没请医生?”
“这可不行啊,不管怎么说都是夫人啊。”
“夫人?切,先生出门之前带的可是他的秘书。”
那人把秘书两个字咬得可重了,钱多多眯了眯眼,敢情这具尸体的前主人是得感冒死的呀?这得多可怜才会因感冒而死啊,在她这个穷人眼里,感冒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还这,先生,夫人的,钱多多不免脑补了一下,秃头的老男人和如花似玉的小夫人,然后惊恐地低头盯着傲人的雪白胸脯,难道这是小三的命?
外头的谈话还在继续,大抵就是一个想要叫医生,一个说不用,推来推去的,想叫医生的看不出真心,估计只是良心过不去,说不用的那个语气逐渐变得恶劣起来,大有你敢去叫医生,我就怎么样怎么样的意思。
再次站到镜子前,盯着镜子里漂亮的女人,钱多多忍不住叹息:你是有多不受人待见啊。
······
“吧嗒”一声,还在喋喋不休,以争吵为乐趣的两个人齐齐看过去,脸色皆变,变得最为难看却又立即恢复神色的麻辫女佣急忙走上前,扶住较弱的钱多多,嘴里关切地道,“夫人,您不舒服怎么出来了?”
钱多多“柔弱不堪”地倒在这名前一秒说不用请医生,下一秒如此关切的女佣身上,心底暗道,你还知道我不舒服啊?暗自撇了几下唇角,“屋里呆着比较闷,话说,我叫你叫的医生,怎么还没来呢?我这病都有一天两天了吧。”
感受到靠着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前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自然也落入钱多多的眼里。
“夫人,我再去催催。”刚才说要请医生的女佣机灵地转身奔下楼梯。
不等身后的女佣开口,钱多多柔弱地说,“带我到客厅坐一下。”
“是”
随着女佣的搀扶,钱多多看清了房子的格局,豪华的装饰,金碧辉煌的地板,华丽的旋转楼梯,站在二楼可以透过半圆形的旋梯,一直看到底下银灰色的沙发,纵然想过一定是有钱人,也被这种华丽给微微镇住了。
“夫人,梁医生说等他半个小时。”挂掉电话的短发女佣站直身子,朝钱多多鞠躬。
钱多多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现在肚子饿了,去做点吃的。”
“是的。”短发女佣听罢,立即朝厨房奔去,一刻都不敢逗留,闪躲着钱多多的眼睛,带着心虚,钱多多心底冷哼,知道说请医生,明明奔下楼就可以打电话的,还在那里矫情。
等吃和等医生的同时,钱多多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放着长桌子的餐厅,干净洁净的大厨房,客厅的左边有个白色的吧台,吧台的后面是一个大架子,架子上放着满满的酒瓶,高的,低的,矮的,各种颜色衬托着吧台极为亮眼,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挺好酒的,这具尸体也好酒吗?
短发女佣手脚伶俐地把菜端到客厅给钱多多,伸了伸懒腰正准备拿起筷子。
跟过来的麻辫女佣就冲短发女佣叫道,“夫人不喜欢在客厅用餐的,你怎么把餐摆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