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子里瞬间想起陆淮远每夜“小乖、小乖”的哄逗,猛虎下山一般,把她一只小绵羊给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几人正玩闹间,只见圆圆匆匆回来,看着谢漓漓,微微点头。
禀报道:“不好了,府里老夫人掉湖里了。”
“好端端的怎么掉湖里了?找郎中看了没有?”
“没有呢,老夫人和侯爷夫人都着急喊您回去。”
张嫣嫣觉得奇怪,掉湖里不是应该去找郎中吗?找谢漓漓干什么?
难不成淹死了?
但还是说:“我们几个都散了吧,府里事要紧。”
大家收拾了东西,各自驾马车离开。
回了侯府,管家张清马上迎过来,说:“三夫人快去看看老夫人吧,她不小心滑到湖里了。”
“怎么回事?没有人服侍吗?”谢漓漓下了马车,自己的院子都没回就去了慈恩院。
“天太热,老夫人热得受不了,就在湖边树下乘凉,不知道怎么回事滑下去了。”
谢漓漓听张清说着,脚步不停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看到谢漓漓回来,屠氏脸上很难看:“三夫人还有心思去消暑,母亲都热得掉湖里了,你才回来?”
谢漓漓也不接她的话,急忙进去,看到老夫人病恹恹的状态不太好,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单。
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热,问屠氏:“可请了郎中?”
屠氏说:“余庆堂的大夫来过了,用了一天药,也没见轻。好端端地掉水里了,这怕不是招了邪祟了?”
谢漓漓皱眉道:“余庆堂的郎中到底怎么说的?”
“老夫人掉水里,踏雪一直跟着的,立即救了出来,并没有伤及肺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难受,尤其心口,疼得厉害。郎中也瞧不出什么毛病。”
屠氏说着,陆伯聿的妾室王姨娘就跟着说了一句:“原先听说有一户人家,也是老夫人好端端的掉水里,怎么治都治不好,眼看着老夫人不行了,找了道士来看了看,才知道是招了邪祟。”
谢漓漓说:“这些不过是怪力乱神之说,要不,拿帖子去宫里请太医来看看?”
屠氏说:“余庆堂的郎中水平不比太医差,他们看不出什么本病,不得不考虑是邪祟作怪。”
谢漓漓笑了笑,没说话。
屠氏便对张清说:“你去重阳宫请启真子道长来,给老夫人看看,都两日了,老夫人水米未进。”
不多时,启真子道长来了。
只见那道长,青色长袍,挽一个道髻,一手拿拂尘,一手托着驱魔五行罗盘,身背一口宝剑。
下巴上三绺长髯,随着夏日的微风,微微抖动。
远看,真有点仙风道骨。
他手里拿着个驱魔五行盘,才进府,就惊讶地大叫:“好凶悍霸道的煞气!”
好似天神判官,俯视府中众生,给了一个神圣的结论。
谢湘湘便跟着说:“不会吧,我们府里怎么会有煞气?”
王姨娘也跟着说:“道长,您看仔细点,真有煞气?”
启真子道长手里拿着五行罗盘比画了一阵子,便笃定地说:“院子的正东方向,那个位置,有浓烈的煞气。”
大家望着他手指的正东方向,那不是青朴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