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大家仔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但就是没人敢出声。“陆三爷,您看出来了吗?”池觅问陆三爷。“这画画的是您,应该跟您有缘才是。”那人:“!”陆三爷仔细的瞧了几眼。“坏了,是我这眼睛的问题吗?怎么我也没看到?”“罢了罢了。”不过陆三爷不在意。“我只要有这画就够了。”现在能拿到莫生的画的人,都十分高高在上。上次,秦老爷子生辰出了一幅名画,他快要羡慕死了,而且那老东西还像宝贝似的藏起来,不让他看。现在他也有了!肯定不让那姓秦的看。“陆三爷,我只能建议您还是再好好看看的好。”池觅只能那么说。陆三爷没听明白她的话,倒是其他的人纷纷望向了池觅。“这位小姐是个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这画不行似的?”“就是!这位小姐!你是什么意思!”那人也怒怼池觅道。“你是在质疑我的画?我可告诉你!我是陆爷子花了五百万请来的!这画他若是不要,我立马就可以拿走!”池觅笑意讽刺。“我是不怎么懂画,不过有幸见到过莫生的真迹,亲眼看到过她是如何将肖像融于山水之间的,又是如何的妙来神笔,您这幅画比起来,好像相差甚远。”这句话叫那人脸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旁边的那些人见莫生恼了,纷纷附和道。“你一个小姑娘!你懂不懂画的?就敢在这胡乱评?”“你当着莫生本人来评他的画不行?”“小姑娘我可告诉你!如果一会儿你把莫生气走了,那陆三爷这可不会放过你!”那人一看这阵仗,也是立即卷起画就要走。“我潜心为陆三爷作画,没想到却遭受到这样的质疑!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罢了!就当我没作过这画吧!”陆三爷一看他要走,立马就急了。“别,别啊莫先生!都是这个女孩的错,都是她的错!我立马就让她给您道歉,她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而已。”那人这才停下脚步。陆三爷看向池觅。“你,跟莫先生道歉。”池觅看了他一眼。“我道不了。”以往仿她画的人,至少是个高仿!这个差了那么远,居然也敢来出手。还假冒她。莫生莫生,没人知其是男是女。但就是池觅她自己取的,是女的。业内的人却总以为这是个男人的名字。“你!”陆三爷顿时气急了,不知道陆敬西带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叫她道个歉,她都不道的。不就是个医生么?“我觅姐姐是不会道歉的。”陆沁悦在旁边哼了声。陆三爷的目光看向陆敬西。“你让她道歉!不然,一会儿我把她轰出去,你信不信?”池觅转身。“算了,我还是走吧。”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把画画成那样,也来装她的。“你!你!”“觅姐姐。”陆沁悦拉了她一把。陆三爷挡过去。“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道完歉才能走!”他火大了。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就没见人对他那么张狂过。“三叔。”这时陆敬西开口了。“莫生的画我也见过。”这下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包括池觅也是,她不记得她给陆敬西画过画啊。“她的画的确是人物肖像,只要仔细看就能看的出来,而这也是独一无二的象征。”说着陆敬西看向那幅画,指着中间的那一处。“就在这个位置。”不过现在看那画像空空如也。“你应该反思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池小姐。”陆三爷顿时一个激灵,那小姑娘说的话,他可以不信,但陆敬西说的话,他不能不信。“你真有过他的画?”“一直在三楼藏画室里,还不止一幅。”陆三爷:“……”池觅眼皮子一跳,还不止一幅是怎么回事?陆敬西也被人骗了。“陆总…”她欲言又止。陆敬西淡笑了声。“我没被人骗。”绝对都是真迹。一句我没被人骗,叫陆三爷惊醒,随即看向那人。“你…你不会是冒充的吧?”“我!我没有!”那人慌了,立马就想脱身。“如果陆三爷不想要这画的话,我立马就可以走人!”他说着就要将画拿回,被陆三爷一把按住。“你如果是他,那你慌什么?”“我没有!我没慌!”陆三爷心如死灰,别人推荐给他的时候,他高兴的要命,根本就没去查一查,这人到底是不是。再加上这人作画的功底又高,所以…“那就请你证明你的身份!”那人怎么证明?他有些慌了。“我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受你们这种侮辱!以后拒不合作!你们也休想再请到我!”他一把要抓起画,不过被池觅拦住。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旁边的笔墨,在那画上将一个山头的山峰给画出来。所有的人:“!”“您这但凡有个大学水平的绘画功底,也知道把这山峰给画齐全了吧?”池觅说道。这回陆三爷心里如遭重击,他们请到的竟是如此低劣的?“你!你你!”陆三爷指着那人。“你竟敢骗我!”那人也没想到,他居然有了那么一个致命的失误。当然,一般不懂画的人,是看不出来这些的。除非就是画功本身就很深的人。一眼就能瞧的出来。所以,池觅很不费力气。但这人很明显的就是一个资深骗子了,哪怕是现在到这种地步了,他仍旧是坚称自己是莫生。“我不过就最近病了!再者,我有我自己的画风,我想画齐了那就画齐了,我若不画齐,那便有我自己的用意之处!罢了!跟你们这些人我无话可说!但我是莫生的这层身份!绝不容你们胡言!我这就离开陆家!”说罢,那人一把拿过那画,气势汹汹的朝外面走去。这人可真会做戏做全套,深知自己一会儿可能就走不了了,不如气势汹汹离开。对方还能后悔。“还有那五百万!也不必再给我!就当我承不起陆家的邀请!”他把一个画家的骨气展现的淋漓尽致。果然,他一走,客厅中的人开始相继开口。“这位小姐会不会弄错了?万一他真是莫生呢?”“他如果不是,他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又扬言以后不再受陆家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