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西班牙公使的一张脸变得灰白,他神色严峻地对身边的法兰西公使说了几句话,而法兰西公使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两人相互交流了几句后,随后一起就快步走向还在招待宾客的英国公使安德鲁。罗素,紧接着离开了宴会。
两国公使的突然离去,这让参加宴会的其他人感到诧异,众人情不自禁交头接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有大事发生了。”迪亚兹轻声说道。
伊普拉金也是这样感觉,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别担心,阁下。”见伊普拉金一副深思的样子,迪亚兹笑着说道:“就算有什么事,这也是西班牙和法兰西的事,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伊普拉金顿时就笑了起来,是啊!西班牙和法兰西的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奥斯曼帝国来说,无论是西班牙还是法兰西都不是什么盟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双方还是敌手。
如果说西班牙和法兰西国内出了什么大事,奥斯曼帝国只会幸灾乐祸而不会为此担忧。再说了,现在他们可是在远东,遥远的欧洲出事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远东,所以伊普拉金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迪亚兹继续和伊普拉金交谈了一会,随后告辞离去。在离开的时候,迪亚兹和伊普拉金约好了为他引荐,对此伊普拉金表示万分感谢。
接下来的宴会就有些乏味了,无非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一起说着无聊的话,并且相互试探罢了。
伊普拉金在宴会又呆了半小时左右,有些无聊的他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他找到英国公使安德鲁。罗素,再一次向他邀请自己前来参加宴会表示感谢。
安德鲁。罗素出于礼节挽留了下对方,随后亲自送伊普拉金离开宴会厅。当他们快走出宴会厅的时候,伊普拉金看见之前和他聊的不错的迪亚兹先生正在不远处举杯向他示意,伊普拉金微笑着向对方点点头表示回礼。
“看来您和费尔南多伯爵聊的不错?”见到这一幕,安德鲁。罗素笑着问。
“费尔南多伯爵?”伊普拉金愣了下,他迟疑地问:“您是指迪亚兹阁下么?安东尼奥。迪亚兹阁下?”
“当然!您不是知道伯爵阁下的父名了么?”安德鲁。罗素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答。
“真是抱歉,我是在宴会上认识伯爵的,伯爵阁下并未向我表明他的身份,他只是告诉我他是一个生活在大明的西方人。”伊普拉金这时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迪亚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伯爵,伯爵这个爵位在欧洲已经属于上级贵族了,那么从这点来说这位费尔南多伯爵的身份绝对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请问阁下,这位费尔南多伯爵是葡萄牙的贵族么?”
安德鲁。罗素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对方和费尔南多仅仅只是刚刚认识,甚至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但现在,伊普拉金开口向他询问此事,安德鲁。罗素也不好避而不答,而且费尔南多的身份在大明并不是什么秘密,认识他的西方人比比皆是。
“这位伯爵的确是葡萄牙的贵族,不过他的爵位不是葡萄牙国王授予的。”
“难道他有着西班牙王国的爵位?”伊普拉金思索道,葡萄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西班牙占据,甚至合并入西班牙王国,所以不少葡萄牙贵族身上却有着西班牙爵位身份,这点并不稀奇,可没想到接下来安德鲁。罗素的一句话令伊普拉金大为惊讶。
安德鲁。罗素顿时笑了起来,在笑声说揭开了谜底:“阁下猜错了,费尔南多伯爵的爵位可是大明皇帝授予的,从这点来讲费尔南多伯爵其实是大明帝国的贵族!”
“这……这怎么可能?”伊普拉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虽然他知道在大明生活着不少西方人,可是一个葡萄牙人居然拥有大明的伯爵爵位,这实在是令他难以想象。
当安德鲁。罗素简单地介绍了费尔南多的身份后,伊普拉金才知道这位费尔南多伯爵的确是大明的勋贵,而且还是澳门的前议长,如今澳门议会参议,甚至还是大明外交部侍郎。
侍郎这个官职伊普拉金当然了解过,既然他来到了大明,那么对于大明的官职称呼自然也做过一番了解。所谓的侍郎在西方国家就是副部长的职务,费尔南多作为外交部侍郎,那么他也就是外交部副部长了。
“真是令人意外……。”费尔南多的真实身份让伊普拉金极为惊讶,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借这次宴会来和自己交谈,并且表露出为他引荐商业渠道的意向,那么这件事绝对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作为外交部侍郎的费尔南多为什么这么做?他的目前又何在?一时间伊普拉金无法搞清楚,但从和费尔南多的交谈来看,费尔南多表示出的善意却是真实的,难道这是大明朝廷的意思?如果是大明朝廷的意思,那位什么又不通过正式关系来和他接触呢?
表面上,伊普拉金没有露出内心的这些想法,他再一次向安德鲁。罗素今天的热情款待而表示谢意,随后离开了宴会。
看着伊普拉金上了马车,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后,安德鲁。罗素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费尔南多今天用这种方式和伊普拉金接触,这让安德鲁。罗素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而且刚才在宴会中西班牙公使和法兰西公使的同时离去也让安德鲁。罗素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费尔南多的真正用意,还有西班牙和法兰西公使离去的原因,可是在他到感觉中这一切有些太巧合了。
想到这,安德鲁。罗素连忙让人找来自己的秘书,对秘书小声吩咐了几句后秘书急冲冲地离开了。接着安德鲁。罗素整整衣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重新堆起了微笑,迈步回到了宴会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