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黑色人影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不是护士。
借着月光,我依稀看清了,来人是梁秋的情夫。
那个男人来了,估计是来看看梁秋死了没有。
我心下冷笑。
梁秋和她情夫看似狼狈为奸,实则存在不小的矛盾。
那天我躲在卧室外就听到,梁秋一直担心情夫贪心不足,动了夏千阳的钱。
虎毒不食子,梁秋还是很爱自己儿子的。
所以,我故意将夏千阳的公司股权,转移走了一大部分,给了那男人。
梁秋一定是发现了本该属于她宝贝儿子的股份,却落入了情夫手里,于是误会他动了夏千阳的资产。
夏千阳说,梁秋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看样子,两人因为那笔钱,发生了不小的口角。
真是狗咬狗。
我第一次尝到了借刀杀人的快感。
不过,这还不够。
只要梁秋还活着,她醒过来,很快就会意识到,是我从中搞鬼,挑拨离间。
我不能让她活着!
她活着,我就不会好过。
我没有忘,她是如何伪造证据,将我送入精神病院,甚至将我卖给死人配冥婚。
我不动声色地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男人的动静。
他走到床边,探了探梁秋的鼻息,然后环顾一圈,似乎在看病房内是否有摄像头。
似是发现并无监控设备,男人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摘掉了梁秋的氧气罩。
我双眸一亮,心底瞬间涌起深深的快意。
我不杀你,也会有其他人来了结你,还是你亲密无间的床伴。
将来入了冥界,更有地狱的业火等着你。
这就是你作恶的下场。
我悄悄打开手机,将男人摘掉梁秋的氧气罩,又匆匆离开病房的一幕,全部录了下来。
直到男人彻底离开,我才收起手机,缓缓从柜子后走出来。
没有了氧气罩,此时的梁秋已开始大口喘息,面露痛苦之色。
她似乎醒了,一张脸因极度缺氧,变得一片惨白,就像一个狰狞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