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某处肮脏不堪的废弃仓库,大门被人骤然拉开,一股萧萧冷风灌了进来,地上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灰尘,都被那股冷风卷了起来,吹得四散蔓延。
仓库里没有什么货物,只摆着一个个铁制的大笼子,每个铁笼子中似乎都关着什么东西,匍匐在地上,没有声响。
冷风吹过,铁笼子里被关着的那些东西悠悠醒转。仔细一看,那一个个笼子中被关着的,竟都是些衣不蔽体的女人。她们不知已经被饿了多久,一个个面黄如腊瘦骨嶙峋,连女性最傲人的资本都已经干瘪枯萎,下垂的不堪入目。
她们看见有人来了,深陷的眼眶中透露出一种又是惊恐又是期待的独特眼神。
惊恐的,是不知今天又将面临何种非人的残酷蹂躏。
而期待的,则是每次遭受蹂躏之后,都会获得一份珍贵的食物,能用来填饱她们那饥肠辘辘的肚皮。
铁笼拉开,两个女人被释放了出来,她们匍匐在地上,四肢并用的爬行着,竟连站立起来行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鞭打……惨叫……蹂躏……痛哭……
这一间肮脏不堪的废弃仓库,此时仿佛是阿鼻地狱一般,充满着罪恶的不堪。
等到这丑陋的一幕再度归于平静,刘星皓用微微哆嗦着的手指给自己点了根烟,他需要些东西来放松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望着心满意足提起裤子的江老大,他问了句:“江老大,这批女人都快不行了,你看怎么处置?”
“这样的事还用得着问我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活口。”江老大不知从哪里摸了支手枪来,递在了刘星皓的手里。他肥乎乎的脸上,还挂着刚刚释放完的疲惫,头也不回的向仓库外走去。
握着乌黑铮亮的黑星手枪,刘星皓手上沉甸甸的,心里也有了底气。他心里暗嗔了一句:“终于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了!”
只见他手臂一抬,举枪瞄准,口中厉声喝道:“江国涛,你罪恶滔天,律法难容!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江国涛刚刚迈出的步子停在了半空中,他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竟然会向警方出卖自己。
脚步一转,江国涛面如死灰的瞪视着刘星皓,他一字一句的从口中迸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对不起,因为我是卧底!”一脸正义凛然的刘星皓稳稳的端着枪指向江国涛,眉心间带着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
江国涛还不死心,还在做着最后的争取。“你当卧底才能给你多少奖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现在放下枪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刘星皓对他的金钱攻势毫不心动,淡定从容的说着:“钱确实可以买到很多很多东西,但有一样东西是买不到的!”
“是什么?”
“正义!”
江国涛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如锅底一般黑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竟发出了一连串癫狂的大笑声。“正义?正义多少钱一斤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手里的枪会不会压根连颗子弹都没有?”
“啊?!”刘星皓闻听此言浑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难道手中的这把枪竟然是空的?
只是这一瞬间的迟疑,江国涛从腰里又掏出了一把枪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刘星皓,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嘭!!!”撞针击发了子弹底火,弹壳内的火药瞬间引燃,火药爆炸的巨大压力把弹头推出了枪膛,直直射向预先瞄准的目标!
飞行的子弹头在空中前进的步伐是那么优美,优美到连它在空中旋转的身形,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它的轨迹不偏不倚,正间不容发的朝刘星皓的眉心飞去!一寸一寸,逐渐接近!
“不!!!”
刘星皓一声大叫从床上惊醒了过来,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像被雨水浇过的一般。原来刚才的这些都是一场噩梦,揉了揉眼,他还好端端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只是梦中的场景太过惊悚骇人,让刚刚醒过来的刘星皓依然有些心绪起伏。
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窗外的艳阳已经高高挂起,天色已经大亮了。昨晚刘星皓在警局折腾到半夜才回到了家,这一觉睡的还真是挺沉的。
翻身起床,客厅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打开门一看,阿杰正趴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响声就是他嘴里发出来的。
“好家伙,我还当是进老鼠了呢,你瞧你这吸溜的动静多大。”
阿杰见刘星皓起来了,嘴角微微一笑,冲着厨房嚷嚷了一声:“妹子,你皓子哥起床了,赶紧给他也整一碗!”
只听厨房里面传来一句干脆利落的女声道:“好嘞,这就来了。”
抬眼一看,贾菲菲穿着身围裙,像个小厨娘一样,正端着碗面条从厨房里缓缓走来。没想到这小姑娘还会做饭。
昨晚她一直在警局大厅里等着刘星皓,等他被释放出来的时候,学校早就关了门。没有办法,只好把她领来了家里。
“皓子哥,快来尝尝我下的面好不好吃!”贾菲菲一见刘星皓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快来尝尝,真的好吃唉。你这妹子真不错,居家过日子就得找个这样的!”阿杰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还不忘揶揄几句贾菲菲,臊的姑娘满脸通红。
刘星皓笑了笑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就是一大口。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碗面条而已,不知这小姑娘加进了什么东西,竟如此顺滑爽口,面条煮的不烂不生恰到好处,一根一根清晰分明。再抿上一口汤来,汤头浓郁暖人心脾,竟透着一股家的味道,人生得此佳偶,夫复何求!
贾菲菲坐在桌旁双目含情的望着刘星皓,开口问道:“昨天晚上警察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怎么耽搁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