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被打中了,痛苦地捂着,却只得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小玉连忙拉许敛,向边上挤去。
许敛看这马车的用料考究,车夫又如此蛮横,估计是平阳县的什么大人物,他心里一动,“碰个瓷“也好,可以用来施行捞钱计划。
当即,他脚下生根一样不动,轻轻将小玉推开。
这样的举动,反倒让车夫怔了下,随之大怒,一鞭子狠狠抽过来。
许敛眸光一凝,“啪!”的一下,抬手揪住了长鞭。
用力一扯!
车夫踉跄着惊呼,从极速行驶的马车上一头栽倒,头破血流,被马车碾压而过,没死也是半条命没了。
眼看马车失控,许敛双手顶住,硬生生让马车滑行停住,防止撞向人群。
大街上的人们兴奋地看了看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的车夫,感到解恨,看了看逼停马车的少年,又感到惋惜。
“这年轻人要糟了,不知道这是衙内的车架吗。”
“估计是从哪个武馆出来的武徒,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又仗着自身有点本领,学一些说书里的侠客行事,却不知侠客和愣头青只有一念之差。”
奢华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钻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里面还有一个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少女,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显然刚才在里面亲热。
锦衣华服的少年看了看倒地的车夫,又看了看挡住马车的许敛,他的眸光一下冷冽了下来,“你这是何意?”
许敛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你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车夫更是长鞭挥舞,飞扬跋扈,我拦一拦又何妨?”
锦衣华服的少年上下打量着许敛朴素的衣着,气笑了,“你在哪个武馆学的武?你爹娘省吃俭用,凑钱给你习武,可不容易,期盼着你出人头地,要懂得珍惜,晓得不?你这一拦,不仅把自己的小命拦没了,连家里的希望也拦没了。”
大街上寂静无声。
全都听得出来,这话里面沉甸甸的含义!
小玉慌忙小跑过来,拉住许敛,连连弯身对马车上的锦衣华服少年行礼,“衙内少爷,对不起对不起,他是第三街林家的家丁,不懂事。”
人们想把她的嘴捂住,这不说家丁还好,衙内还摸不太清这个少年的底细,一说家丁,衙内岂不是更肆无忌惮了。
果然锦衣华服的少年目光更冷了,“一个家丁还拎不清自己的斤两,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队在街上巡逻的捕快跑过来。
捕头陪着笑脸询问,“顾少,这是?”
“此人当街行凶,妄图行刺我。”
顾闫明随手指了一下许敛,便钻进了马车,懒得再多说,有失身份。
捕头问也不问许敛,一挥手,“拿下!”
捕快们便将披在肩上的锁链摘下来,凶神恶煞地往许敛身上缠绕。
“这是个误会,你们别这样。”
小玉快急哭了。
许敛很配合地让捕快们把锁链缠绕在身上,这把他抓了,没个补偿,肯定不能罢休,“小玉,你回去吧。”
不给他多说的机会,捕快们拉扯着锁链,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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