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宁听到父亲质问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
她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低调成这样了,文心美竟然还敢将今晚的闹剧栽赃到她头上。
“我动什么手脚了?”她听见自己笑着问。
“一百八十万的裙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扯破。”也不知道文心美说了什么,温振嵘此刻俨然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怀疑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动的手。
他质问道:“你为了让她丢脸,竟然连温家的脸面都不顾了?”
“所以,您也觉得是我故意弄坏了她的裙子?”温钰宁只觉得荒谬。
温振嵘痛心疾首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继母,也从来没有让你改口的打算,甚至把樊院那套房让给你一个人住;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够接纳她,你怎么还做出这种事?”
温钰宁道:“我不是亲自策划了这场婚礼吗?难道不算是接纳的态度?虽然婚礼最后出了一点意外……但当时我和舞台隔着一整个宴会厅的距离,这种锅也要甩到我头上?”
她一连串的反问让那边顿了顿。
片刻,温振嵘才继续道:“可是你文阿姨说,礼服上午放在二楼衣帽间里,当时只有你在二楼。”
温钰宁气笑了:“难道因为这点原因,您就相信我弄坏了她的礼服?而且控制时间让它直到晚宴上才破?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
电话那头的温振嵘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文心美,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所以,那只是个意外?”
“婚礼现场那么多人看在眼里,是礼服勾住了舞台旁边的装饰才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温钰宁顿了顿,补充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想方设法地抹黑我,但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
温振嵘回忆起当时看到的那一幕,下意识附和:“确实是勾到了装饰……”
文心美闻言,立刻道:“谁让她布置了那么多装饰在舞台旁边!那么危险,一定是故意想要让我出事!”
她的声音尖锐,电话那头的温钰宁也听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装饰都是按照文女士您的意思修改的;怎么,需要我现在联系当时在场的策划人做证明吗?”
文心美一时哑然。
温钰宁心生厌烦,语气冷淡地道:“还有事吗?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先睡了,已经很晚了。”
温振嵘自知理亏,对女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你睡吧,是你文阿姨今晚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在说胡话,不要放在心上,我也相信你没有破坏过那条礼服。”
靠在床头的温钰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当然没有碰过她那条礼服,实在不行,让文女士去做指纹鉴定吧,鉴定结果出来之后,记得让她给我赔礼道歉。”
说完她挂断电话。
另一边的温振嵘看向依旧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新婚妻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闹够了就回去睡觉。”
文心美停止抽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那你呢?”
“我还有事,今晚就不住在家里了。”说完,他起身下楼打了个电话。
没过几分钟,一辆黑色的车从家里驶出,在黑夜中去向远方。
窗边的文心美气得摔碎了自己刚买的手机。
她一直都知道温振嵘不止自己一个情人。
白天还在得意自己成功上位,没想到夜晚就要眼睁睁看着对方去到其他情人那里。
这仿佛暗示着她不幸的婚姻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