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叹了口气:“是啊,这世间就是这样,鬼魅也有善恶,人也如此。”
“江老师,苏可可说,她当时是走投无路才变成血裔的,我想……我想和您一样,去救更多的人……”他声音哽咽,呜呼说道。
“你想……拜我为师?”江寒瞪大了双眼。
凌晨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江寒的面前:“老师,我求您了……”
江寒知道,这小子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这么说的,
但凡有选择,他何必执意走上一条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路呢?
“我让你看一眼这个世界的真实面,如果你依然不改变自己的初衷,那么我便做你的师父。”江寒说道。
凌晨站的笔直,而他看到了江寒的手渐渐靠近,放在了他的一只眼睛上。
当凌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幕之后,惊得浑身都在颤抖。
那是一大片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都在天台漫无目的的散步,一张张的脸如同死灰,无精打采。
凌晨看到了远处一个老头,正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他要跳下去了。
“等一下……”凌晨正要说话,但这时候江寒将阴阳眼撤掉了,凌晨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瓶颈。
天台空空如也,就剩下了两人。
“刚才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
“那应该就是五年前,登上报纸的那个老头,家里人都想要让他继续动手术,但那已经是老人的第三堂手术了,第一回手术,癌细胞转移到了胃里,切了半条胃,第二会是肝脏,现在是肺,左肺叶全部都被癌细胞给感染了,老人不想拖累家人。”江寒说道。
“然后他就……”
“对,然后就跳下去了,一了百了,但自我了断的人,通常也是得不到超度的,他就一直在死后重复死前的一些动作,而这跳楼的动作,是他最后做的。”江寒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看着凌晨,“下去走哈?”
“嗯。”
凌晨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江寒的身后,而这时候江寒直接给他用了牛眼泪,阴阳眼分享视野可以随时取消视野。
但是牛眼泪不同,半小时内,都是强制看到的,曾经就有人因为看到太多类似的,最后疯了。
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江寒和凌晨都在走动着,看着周围时不时路过的人人鬼鬼,凌晨逐渐熟悉了。
“那是谁?为什么穿的很奇怪?”凌晨问道,远处在路上,有两个一黑一白的人,手中拿着铁锁链和哭丧棒,正在到处寻找着什么。
“黑白无常。”江寒说道。
“黑白无常?这么巧,他们竟然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哼,你以为黑白无常只有一对?在阴间,黑白无常就像是一个机构,里面黑白无常很多,都是两个人一族出来寻找那些命数将至人的性命。”江寒又跟凌晨说了很多相关的事情,也让凌晨涨了不少知识。
凌晨看着江寒:“所以……”
江寒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其实就是默许了,收下凌晨这个学生。
凌晨高兴的欢喜雀跃了起来,而江寒看到了时候不早,也就寻了个借口离开,让凌晨在医院好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