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狼刚一拿起这把剑,很多大师都为他的愚昧感觉到了惋惜,因为他不了解这把剑的历史,它会耽误了一个影将的修行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们哑口无言了,剑刃在他拿起剑的一瞬间变成了火红色,像烈焰一样的颜色,就像这把剑烧了起来一样。事实上,这一幕吓得锦狼差点把剑扔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在这么多的前辈和大师,还有天将与斗云大师的目光下,他不能丢人,胆怯和退缩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他轻轻地把剑放下,想看看有什么不同。当他的手掌离开剑柄的时候,剑刃上的火焰立刻熄灭了,和开始时一模一样,见多识广的大师们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关于这把剑,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锦狼重新拿起剑,引领着众人惊异的目光走上擂台,他挥舞起这把会燃烧的剑,用的是师父们交给他的剑术,他的剑术老师也在台下,那老头看到这一幕别提有多骄傲了,心想自己回去以后在大师们中间终于又有了吹嘘的资本。那剑在锦狼手中越用越顺手,火光在空中飞舞,十分炫目。挥舞的剑也在蓄积能量,一套剑法结束后,锦狼将剑向玻璃墙壁一挥,瞬间击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来,而且由洞口向外辐射出无数条裂痕。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其中包括锦狼自己。当他收回短剑时,那剑柄上的宝石自动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锦狼感觉到十分的好奇,起初他以为这只是装饰用的宝石而已,难道还有别的功用?当锦狼的手靠近时,那宝石突然射出一道光芒,那道光芒又在悬浮中急速地旋转,越来越快,看上去就像一个圆盘。。。。。。没错,那就是一个圆盘!圆盘的凹面有一个把手,锦狼将手靠近轻轻取回,当他把手收回时他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盾,一个时刻都在旋转的盾,但是锦狼使起来却不会伤到自己而且游刃有余,似乎这盾和剑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锦狼将手中的盾掷向已经破碎的玻璃墙,飞盾消失在远处,接着传来一声巨响,一整面玻璃墙应声崩塌,还没有结束,众人在惊异之余看见了那个飞盾朝着锦狼的方向又飞了回来。锦狼不急不慢,伸手恰好接住了飞盾。没有尖叫,没有掌声,但是所有人的内心都已经为这个毛头小子的不俗表现所折服,而对于锦狼来说,最让他兴奋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灵质武器,而且看起来足够显摆的了。他将剑重现放回石头上的黑色窄木箱子里,毕恭毕敬地捧起箱子走向天将,在天将面前单膝下跪,双手将木箱举过头顶,低头等待天将的准许。天将看着跪在自己膝前的学员,他看出了这个十七岁孩子五年来的蜕变。但是作为天将,除了威严,他从不将自己的心情和感受表现在脸上。他低头看着锦狼,很久没有说话,空气再次凝结。“不要辜负他。”说完天将转身向地下宫殿的出口走去,诸位大师随行而去,只有斗云大师和众影将留了下来,等天将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空气瞬间回到了正常温度。而此时锦狼也终于从那个紧张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他看到的是在向自己颔首微笑的斗云大师和为他欢呼的师兄师姐们,大家都争相把玩一下这把神奇的武器,可是别人拿在手中就像拿着一把普通的匕首一样,再次到了锦狼手中,那剑刃便烈焰重燃。“谢谢师父!”锦狼真诚地看着斗云大师的眼睛说。“小子,不用谢我,伟大的是你自己。”斗云大师赞许道。然后他看了一眼那面破碎的玻璃墙,回头又对锦狼补充道:“天黑之前把那边给我打扫干净,否则不许吃饭!”。。。。。。得到关于儿子失踪的线索后,赵文峰的内心像一个冰冷的地窖终于照进了一束光芒,尽管他明白让儿子回家的路仍然充满变数,但是这也足够让他彻夜难眠了。以前失眠也是因为儿子,但以前是因为他一片迷茫,不知道明天应该怎么做,而现在找到线索的他是因为兴奋而无眠。妻子宁郁菲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看见过丈夫的笑容,然而晚上丈夫下班回家吃晚饭的时候,竟然还夸他糖醋里脊做得好吃。晚饭后,丈夫把当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感到很高兴,她甚至在地板上上跳了起来。那种开心的劲儿是真实的,但是发自内心地说,相比于自己的继子要回家了,她更高兴的是丈夫终于有希望告别这五年来的可怕生活了。第二天早上,赵文峰在妻子面前象征性地喝了几勺粥,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他和老罗几乎是同时抵达了总裁办公室,因为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谈判。在宽敞舒适的阿斯顿马丁商务轿车里,司机和一名贴身保镖坐在车子的前排,老罗和赵文峰坐在后面。“快点,快点。。。。。。。”这是一路上赵文峰说过的最多的话,连司机都有些左右为难,他不断踩油门,但是油门不是可以无限制踩下去的,因为首先要保证两位总裁的安全,还要照顾云京市中心道路上那拥挤的交通。赵文峰就是在此时才下定决心要开发一种可以缓解拥堵的立体交通。终于,赵文峰坐过了他这辈子行程耗时最长的车,来到云京市医院,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司机和保镖分别为两位打开了车门,然后保镖在后备箱中拿出一捧精致的鲜花和一个水果篮,左手抱着鲜花,右手提着果篮,跟在两位后面朝着医院内走去,那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们到达了病房所在的楼层,那一层楼实际上只有一个病房,其他的房间都是为这一个病房服务的医生办公室和医疗室。上了楼梯,在走廊拐角处便看见了他们要找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赵文峰看见了他要找的人,一位身着黑色衬衫的父亲在抓着昏迷女儿的手,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嘴上扣着呼吸机,心电图有韵律地跳着。。。。。。老罗打算敲一下门,但是被赵文峰拦住了,赵文峰打算再等等。老罗为这一幕感觉到诧异,刚才还心急如焚呢,怎么现在就这么有耐心了?他忽略了一点,赵文峰也是一个父亲,而且也是一个为孩子而忧心的父亲。没一会儿,铁坤的秘书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告诉他们铁总已经等待他们多时了,他们可以直接进去。于是,赵文峰慢慢推开了门,老罗和保镖也轻手轻脚地跟在他后面。铁坤的视线没有离开女儿的脸,他的手紧紧握着女儿的小手,他保持这一个姿势好像很久了。他没有回头看走进病房的客人,因为他知道进来的是谁。“我记得我说过这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会面?对吗?”铁坤用冰冷的语气为这次会面和谈判奠定了基调。老罗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当年亲如兄弟的老伙计如今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也罢。他和赵文峰用视线交流了一下,便和保镖一同离开了病房。“老铁,我不知道你女儿生病的事情,我。。。。。。”没等赵文峰说完,铁坤就截住了他的话:“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的家事让全世界都知道的。”那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但是赵文峰也无言以对。沉默了很久,赵文峰才说出一句话:“我想救回我的儿子,我想你可以帮我。”“你怎么确定是救回呢,说不定你的儿子离开了你过得会更好,你以为你能留得住谁,你的妻子,你的儿子,还是你的朋友?”“我。。。。。。”这时,铁坤突然站了起来,朝赵文峰走来,他怒视着赵文峰的眼睛说道:“你是一个只会在乎你自己的冷血动物,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能救回你的儿子吗?你的神通都去哪儿了,你不是万能的吗?你不会以为你真的那么在乎你的儿子吧,你不过是因为你妻子林天而感觉到愧疚罢了!你这个变态!”挖苦完之后,铁坤走向窗边,背对着赵文峰。赵文峰再次遭受到了内心的拷问。虽然被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心里很舒服,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在被当年的老友痛骂之后感觉内心解脱了很多。“小晨失踪了以后,我感受到了很多,我。。。。。。我知道我忽略了太多,我没有资格请求你们的原谅,但是真诚地,老铁,对不起!”说完,这个几乎半生没弯过腰的老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铁坤能通过玻璃上的反光看见这一幕,但是他不为所动。赵文峰接着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我愿意把天成企业所有你参与过开发的专利技术全都无偿转让给你和你的蓝田企业,并把我个人固定资产的百分之五十转让到你的名下。”听到这句话的铁坤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转过头来看着赵文峰的眼睛,问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着,赵文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对折好的纸,展开,正对着铁坤说道:“这是我签过字和按过手印的文件,我说的话全都写在了上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签订更正式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