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夫人很欣慰看着她。
她说颜心:“心儿,你这性格,和你外表完全不一样。”
外表那么柔软、贞静,似一朵盛绽的山茶。
骨子里却如此坚毅。
果决,又勇敢。
督军夫人想起那晚,在军医院,所有大夫都不敢出头,唯独颜心站出来。
那时候,督军夫人看得出,她也没十足把握。
她敢尝试。
一旦遇到了困难,她非常努力去解决,丝毫不怕。
督军夫人越发喜欢她:“我瞧着你,心里就欢喜。”
颜心:“能得您的器重,是我的福气。”
母女俩彼此客套了几句。
颜心坐了坐,景元钊就来了。
他下午一直和总参谋商量事,后来才听说,宴席上有人撞破头。
景元钊不悦,对他母亲说:“大喜日子这样扫兴,应该当场毙了她。她既然寻死,就满足她。”
督军夫人:“胡闹,那么多人看着。”
“威望,要用鲜血来树立。”景元钊道。
颜心听了这话,心头一颤。
明明是很不讲理、很霸道的话,可她莫名听进去了。
不成想,颜心如此恶毒。
姜大太太总以为颜心老实,没想到她很狡诈。
她直接做戏,痛哭流涕。
督军夫人爱女心切,不顾体面,骂章清雅“心术不正”。
在整个宜城,督军夫人乃第一夫人,她的话比圣旨还要灵。
章清雅完了。
她可能再也翻不了身,声誉全毁。
章清雅大惊失色。
她急中生智,兵出险招,猛然给颜心和督军夫人跪下:“四嫂,我没有撒谎;夫人,您这样说我,我无地自容,我且以死明志……”
说罢,她决然站起身,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将脑袋磕破了,鲜血直流。
众人错愕看着这一幕。
颜心透过朦胧泪眼,看向章清雅,表情莫测。
姜大太太扶住章清雅。
督军夫人见状,让人赶紧送章清雅去医院。
到了这里,热闹达到顶峰。
居然有少数拎不清的人,真的同情章清雅了。
而大部分的宾客,都觉得章清雅实在颜面扫地,可笑至极。
“督军夫人的义女,嫁了个什么破落户的人家?这婆婆、小姑子,全部不是善茬。”
督军夫人着实被气到了,脸色一直不太好。
颜心安抚她,又给她揉按额角,督军夫人才缓过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