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高明远、老张绞尽脑汁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事实上这顿饭根本没有任何复杂的理由,仅仅只是郑淑芳那晚见过高明远后念念不忘,就想以答谢的理由请他吃饭,于是逼着王进来给他了打电话,为避免瓜田李下只能把老张也一并叫上了。
王进来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给下属的文秘和司机打电话请吃饭很掉面子,本来他是不太情愿的,怎奈拗不过自己的爱人,转念又想到两个下属会是自己今后工作、生活上最亲近的人,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也没坏处,这才打了电话。
高明远先到了王进来家楼下,随后给老张打去电话,问他到没到想跟他一起上去,老张却说路上堵车,还要一会才到让他先上去。
高明远心里有些没底,在楼道口踌躇不前。
这一幕正好被厨房里忙碌的郑淑芳通过窗户看到了,看着高明远一身正装,身材挺拔、英俊帅气,郑淑芳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喜爱。
郑淑芳琢磨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转身进了客厅对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王进来说:“老王,厨房里看着点火,我去院里的超市买包鸡精。”
王进来翻着报纸,随口说:“院里超市不是可以送上来嘛,你打个电话就行,何必跑下去这么麻烦。”
郑淑芳一边换鞋一边说:“一包鸡精而已,人家赚你这几毛钱还给你送一趟,人工都不够,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要为广大的人民群众着想,你也好意思反过来叫人民服务你,怎么,你是封建社会的青天大老爷吗?”
王进来好笑不已,“怎么还上纲上线了,这都哪跟哪,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对,快去吧。”
郑淑芳白了王进来一眼这才开门出去了,她站在门口先整理了下头发,然后刻意将休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内衬的蕾丝边,又托了下胸部,将那道沟挤压的明显一些,这才深吸口气满意的下楼去了。
高明远正在那徘徊忽然看到郑淑芳下楼,赶紧退到边上,躬身打了声招呼:“郑老师好。”
江州虽然是个经济欠发达地区,民风也因为当年水匪横行很彪悍,但有一点却是很多地方值得学习的,那就是尊师重道的风气很浓,老百姓对长者、陌生人常常以“老师”称谓,以示尊敬,高明远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郑淑芳,所以用“郑老师”来打招呼也算比较妥当了。
“呦,是小高啊,你好啊。”郑淑芳含笑回应了句,随后便朝高明远走近了些,还故意挺起了胸膛。
高明远打完招呼抬起头,目光刚好掠过郑淑芳豁开的领口以及那道沟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眼前这人是王进来的老婆,这么看很不礼貌,更有失体统,于是赶紧将目光往边上挪去了。
郑淑芳注意到这个细节后很是得意,同时又有些失落,觉得高明远还没被自己吸引,想了想便说:“呦,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又不是外人,我们家老王初来乍到,还要靠小高你多多照应呢,快把东西放下,拎着多重啊。”
郑淑芳说着便假意上手,示意高明远把东西放下,她这动作需要弯腰,这么一来领口因为重力关系下垂,豁开的更大了。
高明远明知非礼勿视,但却怎么也躲不开,目光就这么直直看进了领口里,蕾丝内衬包裹下的春光就一览无遗了,加上郑淑芳身上护肤品的香气,高明远顿时就目眩了起来,心中一阵慌乱,手足无措的往后退了两步,结巴道:“郑老、老师,上门做客,一点心意还是要的,基本的礼貌嘛,这也没地方放啊,我还是拎着吧,不重。”
郑淑芳看高明远都乱了方寸,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勉强了,说:“你先把东西放楼道里,没人拿的,我刚好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怕拿不过来,你过来搭把手。”
高明远只好将东西放在了楼道边,随后跟郑淑芳一起往超市那边过去。
家属院的超市位于东门那边,走过去有两三百米,郑淑芳刻意放慢脚步跟高明远闲聊,想对他有个初步的了解,其实郑淑芳也知道跟高明远不可能发生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打听。
两人到了超市,郑淑芳买了鸡精,随后又买了一箱啤酒让高明远帮忙拎着,在回去的路上郑淑芳把话题扯到了高明远的婚姻状况上,高明远也只好把真实情况说了下。
得知高明远离异单身,郑淑芳眼前顿时一亮,心里产生了一丝悸动,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是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跟高明远发生什么,神色一下黯然了下来,此刻她宁愿自己不是市委书记的老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高明远好奇道:“郑老师叹什么气?”
郑淑芳回过神说:“没有,可能是江州的气候比较干燥,有些不太适应吧。”
高明远没在这话题上纠缠,转而问:“对了郑老师,您大概什么时候回去,我和老周几点来送你?”
郑淑芳倒是想让高明远送,但王进来已经给她买了高铁票,只好说:“来的时候带太多书不方便坐高铁,所以叫你们来接了,回去直接坐高铁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们送了。”
高明远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闲聊着到了楼下,老张刚好到了,三人便一起上了楼。
吃饭的时候高明远和老张都很忐忑,但王进来除了向他们打听家庭情况外,并没有聊任何工作上的事,即便是饭后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王进来也没有提过半个字。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高明远和老张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出了告辞,王进来和郑淑芳客套的挽留了下,才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看着高明远离去的背影郑淑芳幽幽的叹了口气。
门关上了,高明远和老张都还是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