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青鲤只觉得更加惊悚了,这人一进来就让自己喊嫂嫂,现在又你哥哥的说得如此熟稔自然,实在是……太怪异了吧。
长安也许是察觉到李青鲤的沉默,她便换了个话题:“刚刚予柔那姑娘哭着找我来了,说是被人欺负了,她这孩子一直被家里人宠着,说话做事总有些不知轻重,要是让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你同我说,我让她哥哥训她一番。”
“我不计较这些的。”李青鲤强撑着无聊,敷衍回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青鲤被拉着强行叙了一番家长里短,才被长安放过。
待她提出告辞后,许久没体会过唠叨式聊天的李青鲤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送她出去。
“放肆!你以为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正当李青鲤打算回屋修炼时,远处的院中忽然爆发一股强大力量,声音中蕴含着怒意,以那处院落为中心,向外席卷。
“我告诉你,她是我李烨的亲生女儿,无须他人认可,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所谓证据,呵,到底是你亲自调查所得,还是某些有心人苦心积虑送到你桌案前?”
听到自家老爹难得这么怒气腾腾的出声,又听清楚话语内容后,李青鲤微微皱起眉,朝着那处院落走去。
守在外边的护卫直接放行。
李青鲤靠近书房时,能听见一个有些温吞的声音响起。
“五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初宗姬出世,千年未见的凤凰鸣天出现,她气运加身的场景你也是亲眼所见的!”
温吞的声音说着有些激动:“多年来,五嫂怎么算也算不出宗姬下落,可偏偏我找到的那宗姬死了,她便忽然能被五嫂算出,这种种巧合下来,也未免太巧合些了吧!”
李烨冷哼一声:“泰王,我的家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
泰王重重叹了一口气:“愚弟只是不明白,你们一家为何对青染那孩子的死不闻不问,却对一个来路尚且不明的孩子如此上心,我可是听说了,那孩子还拥有妖族传承,你是知道的,宗姬出世那年,五域各地各种异像突生。
远古……那个时候的许多妖族传承也悄然浮现,难不成你在北域,就不曾听闻过蛮族一些个老蛮神的神迹开始显露?”
“我这也是担心,一夫当关的你,本就是妖蛮的眼中钉,若他们在孩子这做手脚,你因此出了岔子,北域的人族性命安危谁来负责?”
李烨对他的话很不以为意:“你觉得我这么多年,能躲过蛮族那么多的刺杀,揪出那么多的探子和美人计,是靠的你?”
“五哥,你怎么就不听劝那!?”泰王哎了一声。
李青鲤听到这,忍不住走过去将门推开,面若冰霜,直接冷言道:“既然你以为我来路不明,不是我爹娘的孩子,那么你打算如何证明呢?”
泰王是个看起来十分和气的胖子,他没想到李烨竟然会纵容着李青鲤在外边听,更没想到李青鲤有这个胆量敢直接走进来。
只是他也不是吃素的,盯着李烨几乎凝为实质的煞气,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我们皇室血脉绝不可以出现鱼目混珠的情况,所以五哥,我希望你同她,再做一次血脉校验。”
“砰!”
李烨直接拍碎了桌子:“李宁泰,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五……五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泰王额间滑落冷汗。
他很清楚自己这是在作死,但是,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想明白后,泰王停止肥肉堆积的背,汗津津地说道:“若是五哥不同意,这届五域大比,恐怕侄女就不能参加了,毕竟进入大比中的修士们,都是咱们修真界的好苗子,不能够出现任何意外。”
“很好。”李烨忽然冷厉的眯起眼:“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我的女儿,是你这个只知寻欢作乐的闲散王爷,还是那些个只知争权夺利,却不知修炼的蠢东西!滚出去!”
泰王被说得眉头直跳,最后也不多说,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走后,李烨才神情微缓,看向李青鲤:“这些个家伙真是让中域得天独厚的好环境给养成了猪,若不是他夫人与你娘是好友,一开始我就要让他知道我李某人凭得是什么镇守北域。”
“爹您威武!”李青鲤并不觉得多气,她只是觉得泰王刚刚的状态很奇怪,明明看向自己的目光没有任何敌意,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都要将她黑个里里外外一般。
李烨失笑,旋即又皱起了眉:“只是说起来,今日那蠢货也有些怪异。”
李青鲤能想到的问题,李烨不是想不到,只是他不明白泰王这么惹怒他,有什么好处。
“罢了,这件事你不用多想,静心修炼就是,若有人欺负你,尽管打回去,爹替你撑腰!”李烨本来就是从小熊到大的,对于阴谋诡计的态度也很简单明了,管你要玩什么骚操作,总归有亮牌的那一刻。
他只担心李青鲤会因此心生芥蒂,所以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捧乌漆抹黑,圆圆的珠子。
“玄一那兔崽子之前在他师父那拿来的雷元珠,你往里输送灵力,看见有雷光闪烁就丢出去。”李烨将雷元珠给她:“一颗雷元珠炸开的力量,相当于一个江河境二三阶的高手奋力一击,拿着阴人,最合适不过了!”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要被教坏了的李青鲤,笑眯眯的接过雷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