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人的女儿呢?”毛利一点也体会不到这老太太的忧心,他只担心着雅美的安全。
“女儿?”老太太一脸迷糊。
“为了找离家出走的广田先生,来到东京的女孩子!”毛利吼着。
“什么?那是他女儿?”
老太太小眼睛咕碌咕碌地转着,“果然有内幕啊!我总觉得怪怪的,他说他要先付一年的房租,但是,要我什么都不要问他他搬进来……”
“一年的租金?”毛利打量着偌大的房子发愣:赛马区的楼租价贵得很。还要给一年的租……广田先生去哪找那么多的钱?
老太太兀个儿说着:“而且,全部都是新钞!我想他一定有隐情,但实在想不到他是离家出走的……”她托着下颌,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我看,如果他女儿有来的话可能已经被杀死了!”
“你说那孩子……”毛利大吃一惊,“广田先生不是自杀吗?”
老太太摇着头,小小的眼珠瞥了眼他们,冷冷地说。“不,我听刑警先生说被杀死的。”
“什么?!”毛利、小兰如遭雷击,安纳金却是面色如常。
“是,没错……那是一件他杀事件。”目暮沉着脸告诉毛利,“凶手勒死他之后,再将他吊到天花板上面。”
一开始,毛利对公寓房东老太太的话半信半疑,所以不惜走访警视厅搜查一课。
找到负责这件案子的目暮,想来个查证。
不料,目暮把老太太的话都一一证实了。
“怎么会有那种混帐事!”毛利气得脸色发紫。
“绳子和天花板上都有第三者的指纹……所以一定是被杀。”目暮再三肯定。
毛利差不多是吼起来:“凶手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
“大概是为了钱吧!死者房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剩下的只有猫。”
目暮拿起桌面上放着的那一份案件记录,神色凝重,“虽然目前尚未掌握凶手的线索,但从被害者脖子上下来很大的手痕看来,凶手好像是个高大的男子……”
“高大的男人?那他女儿呢?”毛利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气息。
“我们虽然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个女儿,但她的眼镜就掉现场附近……”目暮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毛利。
“这、这是雅美小姐的眼镜!”毛利拿着那副大框眼镜,手一阵颤抖,“这么说,雅美小姐她……”
“嗯,虽然还没发现尸体,估计凶多吉少……”目暮没有再说下去。
毛利脸上一阵抽搐,青筋在额角处凸凸地跳动着,收下那副眼镜,他铁着脸走出了警局。
“爸爸……”等在外面的小兰与安纳金叫他,可他却是目不斜视地走远……
离警局不远的一个街口。
一个披着大衣的男人紧盯着他们,这正是那天在公寓前遇上的那一个男人。
他挪了挪鼻粱上的墨镜,拉起大衣的衣领,紧跟在他们后面。
“好了,你不要那么难过了!”安纳金看着脸色掺白的毛利与小兰,那样子好像死了人一样悲哀伤痛。
“可是,雅美小姐,有可能被杀了,不是吗?”
小兰努力地噙着泪水,不想全都是白费心机,晶莹的泪如开了阀的水涌喷着。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跟爸爸见面了,真是太过分了!好惨哦……”
“不、不见得她已经被杀了!不可以那么快就死心。”毛利拍着小兰的肩膀,“别哭啦……警察也在帮忙找,别那么悲观嘛!”
安纳金上前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家去等消息吧!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啊!”
毛利和小兰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傍晚时分。毛利喝了啤酒,不自禁地看了看时间,抱怨道:“哎呀,都五点半了?小兰,饭还没做好吗?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