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竟三人拖着一个脏兮兮几乎看不清原来模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宋多银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满脸不敢置信,直接推开车厢门下了马车。
“裴,裴阿芥?”
是的,尽管他如今的模样堪比野人,但宋多银不会认错,“你,你怎么——”
四天三晚,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上来的?
“阿,阿银……”
裴珏在看到她的一刹那,红着眼睛,哑然喊了一句,就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其实——”
周竞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宋姑娘,早在三天前的晚上,我们借宿那个村子时,他好像就跟着了,只是那时候我不太敢确定,想着说不定是有人也要去那里,而他好像也在躲我们,我就没同你说。”
宋多银望着满身狼狈昏迷不醒的裴珏,一时间心底像是打翻了酱料瓶子,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她没有说话,只蹲下身捉住裴珏的手腕,一声不吭地开始为他诊脉。
是饿晕过去了。
“唉……”
她心底刹那间涌上万般无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叹,“周镖头,咱们今晚就在此处歇一晚吧?他饿坏了,我想埋锅给他做些好克化的东西。”
“好,都听宋姑娘你的。”这是雇主的意思,周竟自然没意见。
宋多银闻言放下心来。
附近不远处正好有条小溪,她用带着的木盆打了盆水,给裴珏擦了脸和手脚。
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
宋多银给他擦拭时,看到他身上有不少不荆棘草木划伤的血痕。
“你这是,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