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本以为能得到温景和的维护,却不想看到他和温雅站在一起质问她。
温烟眸中看到温景和生出的期待暗了下去,她还是坚持,“爸爸,姐姐推了我。”
她说完,头部尤其是被撞伤的额头,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倒吸着冷气脸色苍白痛苦地低下头。
温景和的手臂是被温雅抱着的,看到温烟这样,似乎再也不能做一个理智秉公断家务事的一家之主,扯开温雅的手臂,眼中流露出心疼朝温烟走过去。
“伤的很重吗?”他走到温烟床边关心地问:“医生怎么说?”
孟唯替温烟答,“中度脑震荡,伤口缝了七针,医生说会留下疤。”
先不说伤势如何,留疤对女孩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温烟也是刚知道会留疤,低着头没说话,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医院白色的被子上。
温景和面色也变得凝重,随手从床头柜的桌子上抽出纸帮温烟擦去眼泪,“放心,爸爸会找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的。”
他仍旧没对她说的温雅推他的事发表看法,但这会儿温烟好像已经被父亲的关怀冲昏头脑,歪头将湿淋淋的脸靠在温景和的胸口,委屈地喊:“爸爸。”
温景和伸手,慈爱地顺了顺温烟后脑勺的头发,而后看向其他人。
“烟烟受伤,你们送她来医院还守着她这么久也辛苦了,作为父亲我先替她谢谢你们。”
顾珩的视线从温烟的眼泪浸湿的一小片被面上移到温烟苍白的侧脸上,眼神锋利幽深,没有说话。
另外几个人纷纷说应该的,也听出温景和的话是委婉赶人的意思。
人家的家事也确实不方便外人听,几个人就算再想知道结果也得纷纷跟温景和道别离开。
顾珩侧身要离开时,温景和说:“顾珩,你留一下。”
顾珩站住,等其他人出去,关上门后,温景和抬眸看向他,“顾珩,事发时你在场吗?”
顾珩站在那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温景和说:“是这样的,现在烟烟和雅雅两个人各执一词,你作为在场的一员,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温烟抱着自己的爸爸,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扒开的温雅,听到温景和的话,倏地看向顾珩,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他会帮她的吧,她对他是不一样的,而温烟只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他一定会帮她的。
而顾珩此刻却看着温烟,温烟也因为温景和的话抬头看顾珩。
她睫毛上粘着泪,湿成一团,格外卷翘,抬眸看着他时,显得眼睛大大的很无辜纯净。
在这双眼睛里,任何人都看不到坏心思。
对视不过几秒,顾珩就侧眸看了一眼温雅,回答温景和,“我当时在车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淡淡,面色平静,听上去只是按事实说话,不偏不向。
温雅心中划过淡淡失落,但看向他俊美正气的面容,又只剩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