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动作整齐划一,上百根漆黑的羽箭直奔宁镜面门而去,弓弦震动,发出令人胆敢的声音,羽箭齐发,宛如泼头大雨!
“滚开。”宁镜只冷冷说了一句,那些原本能讲她和许敬亭插成刺猬的羽箭全部被一个无形的气罩弹开,距离天牢大门最近的城防军被反弹的羽箭扫平一片。
宁镜狞笑一声,悍然杀进人群。
那真如狼入羊群,陈国京都引以为傲的城防军在少女手下,如同土鸡瓦狗,一触即溃。
城防军全军覆没。
宁镜摘了领兵统领的脑袋,翻身上马,带着许敬亭一路纵马狂奔,径直往京都南门而去。
天牢钟鸣,夜巡城防军全军覆没。
消息很快传遍京都,新王狂怒,令京防将军手持君王虎符,出动三千营兵马,举城追杀许敬亭。
那一夜,陈国京都血流成河。
宁镜带着许敬亭一路冲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三千营兵马被她一人一刀,杀得丢盔弃甲,京都城道上,到处都是被砍得四分五裂的尸体。
宁镜为了保护许敬亭周全,抢夺一辆马车,将许敬亭安置其中,驾驭马车,一把火烧了新王登基前居住的太子府,然后横冲直撞,一刀斩断京都南城门,扬长而去。
三千营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京防将军战死。
京都五城兵马司派出千名骑兵追杀许敬亭,又调动了京都附近驻扎的虎狼军,追出京都地界三十里,得到的结果却是五城兵马司骑兵只存活了七十三人,而虎狼军帅兵追杀许敬亭的三品上将,连人带马,被一刀从头劈到脚。
陈国举国震惊,新王第二天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御书房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而彼时,宁镜早已带着许敬亭远走高飞。
许敬亭记了一辈子,当那辆破的不成样子的马车终于停下来时,有人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先生可还好?”宁镜身上的素衣,早已变成红褐色,那个少女将手中的断刀扔掉,神色倦怠地询问道。
晨曦的天光投射在少女身上,那道剪影,像是生长在许敬亭心底的魔咒,伴随了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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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许敬亭对那少女说道。
宁镜闻言,笑了起来。
她确认了附近的安全,然后俯身钻进马车,倒在许敬亭的怀里。
许敬亭抱住那个昏睡过去的少女,怜惜得抚摸她伤痕累累的小手。他就那么抱着怀里的少女,看着她的额头,逐渐浮现出两根阴森的鬼角。
……
“这是你的记忆?”魂海之中,灵体化的白泽问道。
“没错。”青衫男子说道。
早在血陀拔剑的时候,封禁鬼帝心脏的极光天剑突然释放出耀眼的虹光,然后有一道剑印避开所有人的神识,直接打在了白泽的魂海里。
那道剑印,正是极光剑印,蕴含着六如居士许敬亭的一缕神识。
如今掌控白泽身体的正是这一缕神识。
“前辈离开陈国之后,去了哪里?”白泽问他,“前辈的记忆里,似乎宁镜前辈并不像是一个魔头。”
“终究是我负了她。”许敬亭说道,“离开陈国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心中的道已经坍塌。我既然救不了天下,便只好弃天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