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荒原一战,到底是牵累了他们。
看来魏晋凶多吉少。
白泽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年之事,终究是我太过鲁莽,只愿魏晋道兄能平安无事。”
江清风神色哀戚。
“江兄,你因何孤身一人到这荒原?”
白泽问道。
“不瞒道兄,家父战死荒原,尸骨流落在此。”江清风落下泪来,哽咽道:“家姐于月前出走长城,想为父亲收尸埋骨,失去消息,死生不知。”
白泽闻言,浑身一震。
江伯父竟然已经战死。
还有江明月……
白泽一时间心思沉重。
长城战局之惨烈,可见一斑。
“江兄,你放心,此行若是能帮到什么,我一定尽力而为。”白泽说道,“只是你的伤……恕我直言,你不可再独自行走荒原。江伯父的事情,还望你节哀。”
江清风紧握双拳,手背青筋暴起,哀声道:“只怪我不成器,害得长姐也不知死活!”
“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白泽宽慰他道,“江兄,如今你是江府家主,一切还得顾全大局……”
白泽只觉再多言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当年**出事,他也是如江清风一般不顾一切出走长城。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劝说对方呢?
若是换做是他,白泽也绝难做到什么“顾全大局”。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还有些事情,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醉卧星河,与朗月长风相伴,终究还是太少。
江清风哀痛至极,久久无言。
白泽长叹一声,出了船舱。鳄侃忙道:“真君,如何?”
“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白泽说道:“鳄侃,你且就在此守候。魔神殿之事,我一人便足够了。”
“这……”
鳄侃犹豫片刻,说道:“那好,一切听真君的。只是,若是真君需要,只管放声龙吟,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嗯。”
白泽微微颔首,随即将青舟交付给鳄侃,身形没入满天风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