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的毒性有十分。”
“不要了。”
乖的嘞。
沈栖姻觉得好笑。
她倒不是逗千行玩,这药的确是邪乎。
师傅也曾特意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给病人使这个。
必要用时,也一定得精确用量,否则容易出大问题。
给千行换好药出来,她迎面碰到了熊鹿。
“熊副使。”
“什么副使不副使的,姑娘只叫我熊鹿就是了。”熊鹿一边说着,眼睛四下乱瞟,压根不敢看她。
“那我冒犯,叫您一声熊大哥如何?”
“诶!”熊鹿应的响亮。
为着之前将她错当成男子扛着满街跑的事儿,熊鹿这几日不自在得很,一见了她就把自己扭得跟个蛆似的,很是不好意思。
如今见沈栖姻全无芥蒂,他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熊大哥,我正好有事想问问你。”
“你说。”
“不知京郊附近,可有一伙山贼吗?”她这几日去京兆府都扑了个空,始终没有看到任何有关山贼的消息。
思来想去,便还是决定来问问熊鹿他们,毕竟他们千鹰卫所掌握的信息,可是比她多多了。
“有啊!”熊鹿并无隐瞒:“不过,姑娘怎的忽然问起这个?”
“……啊,前两日给一人看病,听他无意间说起的,我原本这两日正想着出城去采药呢,若有山贼,倒是不敢乱走了。”
“雁荡山上倒是有一伙山贼,不过几年前便已金盆洗手了,不碍事的。”
“从良了?!”
“嗯,据说是两年前打劫不成,反被人给一窝端了,被打怕了,就将原本的山寨改成了客店,招待来往的客商行人。”
“……”不是,真的有人敢去吗?
“确定不是黑店?”
“哈哈,姑娘多虑了,不是不是。”
“其实那年朝廷本就有意剿匪,只是被那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老头抢了先。”
“后来见那一山的贼人都弃恶从善了,官府也就没再赶尽杀绝,毕竟穷寇勿迫,也免得劳民伤财。”
旁的沈栖姻倒是没在意,只是那句“老头”却让她上了心:“你说……将那群山贼一窝端了的人,是个老头?”
“对呀。”
闻言,沈栖姻目露深思。
老头……
难道是师傅?
仔细想想,春生可不就是两年前被带回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