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在冲咖啡的迟念笙。
“回来了?”迟念笙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又把手边的另外一杯咖啡推给他,“尝尝?”
时臣晟走进去,关上了门,他缓缓走向迟念笙:“岑参向你表白了?”
“我不会答应他的。”迟念笙笑了笑,“在约定期间,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时臣晟想了想,走过去,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才问:“那么,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不是。”迟念笙笑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类型到底是什么样的。”
时臣晟沉默着把咖啡喝完了,他又走到冰箱的位置,打开冰箱:“我让人送了两瓶酒来,想尝尝吗?”
“可以,不过只能稍微喝一点。”迟念笙不喜欢喝醉,她喝酒更喜欢慢慢地喝,那时候,感觉整个人的心都是宁静的。
时臣晟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喜欢喝醉。”
小公寓是有阳台的,很漂亮。
阳台没有那些禁锢的铁网,一个桌子,两个藤椅。
时臣晟和迟念笙相对而坐。
就在时臣晟刚刚给迟念笙倒了一杯酒的时候,时臣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视频。
备注是,玉萱。
迟念笙笑了一下,端着红酒杯走了。
时臣晟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心里的烦躁再度泛起来。
他接通。
“臣晟,有个东西,可能需要你看一下。”
“什么?”时臣晟问,目光却落在迟念笙的身上。
迟念笙拧上了瓶盖,抬头往远方的山谷里望去,风更盛了,吹乱了她的头发,却更显她的坚毅。
“我和时总有缘,但无份。”她回头对岑参笑笑,“和你,没缘。”
岑参摊开手,老流氓似的接了一句虎:“万一有份呢?”
迟念笙勾了勾唇角,没有再接这个老流氓的话了。
她转身开始下山。
此后几天,岑参都以各种理由把迟念笙约出来,但每次都不谈转让店铺的事情。
迟念笙倒也不急,一边和岑参玩,一边把工作做了。
巧的是,时臣晟这几天的工作似乎很多,每次他下班的时候,迟念笙都已经睡了。
一周之后,迟念笙终于提出签合同的事情。
岑参难过:“你和我约会这几天,目的就是这么明确的吗?”
“我认为我是在哄好甲方,以便于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迟念笙倒也不含糊。
这个珠宝铺子,本身就是岑参自己闹着玩的,平时都不挣钱。
倒是他每次过去都很受那些销售小姐姐的照顾,所以就很大方。
“转让给你肯定没问题,我甚至可以一份不要,那个铺子本身就是我的产业,转让广告什么的,都是贴着玩玩的。”岑参笑着说。
阳光落了下来,落在他的眉梢。
他正当年,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稚气,这样人家出来的人,即便是刚刚成年,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怕是少有会有稚气的。
他这样的人,应该从小被养得很好,眉宇间自带着一股嚣张的意味。
“嗯,挺好的。”迟念笙其实是有些嫉妒他们的。
岑参和时臣晟。
他们从出生起,虽身上担着重担,但也承载着无数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