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娘愈发心慌,脸色难看冲外面道:
“都聋了吗?还不把这两个害了我姐姐奴才拖出去?还有那上京令,来了没有?来了就让他赶紧进来。”
说话间,外面一阵嘈杂脚步声,却是上京令吴桓去而复返。
府里老夫人昏昏沉沉,溪娘又生死未明,却是大管家容福迎了吴桓进府。
“表小姐,吴大人到了。”
心里却是愁闷难当——这府里内务一向由表小姐掌管,倒也打理井井有条,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现这位小姐,虽是身份相同,却委实太沉不住气,以容家威势,竟是一而再惊动官府,传出去,外人岂不要说容府没规矩?
兼李奇父子,自己也是相交多年,都是医术奇高,这位表小姐倒好,你要立威拿谁作伐不可,偏要对李家父子开刀!
这般想着,瞧着王芸娘神情便很是不乐。
王芸娘暗暗咬牙,心里恨道,等我做了这容府夫人,一定要把这些不听话东西通通撵出去!
“吴桓见过小姐。”吴桓忙上前见礼。
王芸娘指了指旁边霁云和李昉两个,边拭眼睛,边道:
“方才姐姐病情已然好转,偏这奴才定要出手为姐姐诊治,以致姐姐病情瞬间危重,这起子黑心奴才,是定要害了我姐姐,谋夺了容府才心甘啊!”
谋夺容府?这般指控,委实太过严重,吴桓也不得不重视,挥手便要命人上前缉拿李昉霁云二人。
王芸娘冷眼旁观,心里暗自得意,只是那笑意尚未散开,又一阵急促声音传来,却是林克浩闻讯赶来,看众官兵果然要对霁云二人动手,忙上前劝止:
“吴大人,不可——”
“林将军有何指教?”吴桓一愣,忙回礼。
王芸娘却是冷笑一声:
“林将军,你可是我表哥帐下听令,现这般向着外人,到底是何居心?”
林克浩却是不理她,只是急道:
“吴大人,此案到底如何,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很就会有贵人帮我们解疑,还请吴大人稍候片刻。”
贵人?吴桓一愣。林克浩本就是容帅心腹,他口中贵人,又是何方神圣?
王芸娘是嗤之以鼻:
“贵人?竟要扯大旗作虎皮吗?吴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什么贵人,再贵还能贵过我们容府不成?”
“容府是容府,表小姐是表小姐,你也不过是客居容府罢了,还真当就能一手遮天不成?”霁云冷声道。
“你这奴才——”王芸娘一下被戳到痛处,顿时怒极。
霁云却是嗤笑一声,慢慢道:
“贵人马上就到,还请吴大人稍候。至于那名不正言不顺却偏要插手容府事务人,吴大人还是莫要太过相信才好。”
这少年又是谁?再一细瞧霁云相貌,吴桓不由倒抽了口冷气,怎么和容大人如此相像?!
旁边容福是又是怀疑又是惊喜——那天自己便惊了一下,这多日不见,慢慢丢到了脑后,现瞧着,这孩子不止容貌,便是气度也和主子神似……
王芸娘没想到,吴桓竟果真会听一个小厮话,挥手令那群差人先退了出去,恨声道:
“好好好,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口里所说贵人,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