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芬就这么把自己关在屋里。
她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连医院的班也不去上。
医院的院长知道赵畅出了事,也没有责怪舒芬不上班,反而带着医院的同事上门来关心她。
只不过,舒芬不愿意见人。
院长只能跟李婆婆和钱铃询问情况后,放下带来的水果和礼物回去。
舒芬不吃不喝的在屋里关了三天,李婆婆和钱铃两人急得团团转。
迫不得已,她们找到了赵畅爷爷奶奶家,将舒芬现在的状况告诉他们。
当天晚上,赵畅妈妈就连夜从外地赶回来。
她也没管此时已是半夜,拿着东西就敲响了舒芬的房门、
“舒芬,妈来看你了。”
赵畅妈妈满脸的疲惫,眉宇间也全是惆怅。
怕舒芬不开门,赵畅妈妈再次道:
“我把赵畅在部队写的日记给你带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日记——”
赵畅妈妈的话还没说完,舒芬忽然将房门打开。
她满脸惨白又憔悴的样子,将赵畅妈妈都吓了一跳。
以前的舒芬总是生机勃勃不服输的模样,她一个小姑娘,为了赵畅,能将身强体壮的松柏制服。
赵畅妈妈以为,没有什么能打倒舒芬。
没想到,短短时间里,舒芬就如花朵般枯萎,变得毫无生机。
赵畅妈妈见舒芬死气沉沉的,也没等她问,直接将红皮塑料封面的笔记本递过去。
舒芬接过后翻开。
本子是新的,只有前面两三页上写了字。
日记里,赵畅只写了对舒芬的想念,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他像是有预感似的,希望舒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舒芬怎么看,怎么像是遗言。
当目光落在最后日记本上最后那个字上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不断落下。
泪水将纸张浸湿,眼前一片模糊。
赵畅妈妈难过地把舒芬搂紧怀里:
“孩子,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的,不然赵畅怎么能放心呢?”
“呜呜!”舒芬靠在赵畅妈妈温暖的怀抱,哭得撕心裂肺。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后,她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
世界上最残酷的就是时光。
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它都会不疾不徐地往前,将一切都碾压在时间的车轮下。
眨眼间,就到了1977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