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要准备进入主题了吗?
“乐安,广宁之前做过的事,本宫都知晓,对你多有冒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她是被惯坏了。”姚贵妃言辞诚恳。
沈卉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娘娘言重了,公主坦率真实,又是千金之躯,臣妇怎敢跟她计较。”
姚贵妃摇头叹息,“你在本宫面前是不敢说真话。”
“其实本宫今日见你,是还有另外一事相求。”
听到这话,沈卉宁连忙起身,“贵妃娘娘有事只管吩咐。”
姚贵妃上前拉住沈卉宁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本宫想请你帮忙教导广宁。”
“?!”沈卉宁愣住了。
啊?贵妃娘娘,您在说什么?
“那些教导姑姑不敢对她下狠手,她在宫外,本宫如今鞭长莫及,你是唯一不怕她的,本宫给你教导之权,无论你要怎么教导她,本宫都不会责罚你。”姚贵妃沉声说。
她握紧沈卉宁的手,“虽说广宁只是公主,但她若是不改性子,日后酿成大祸,本宫后悔都来不及。”
“乐安县主,你能答应本宫吗?”
姚贵妃跟沈卉宁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她认为如今在陆家,只有沈卉宁是不怕广宁,而且有手段能够压制广宁的。
从姚家寿宴到被弹劾养面首两件事,她已经清楚意识到,如果再不遏制广宁的所作所为,日后她一定要给二皇子和她带来灭顶之灾。
广宁如今已经成亲,生活在公主府和陆家,她太容易被蒙蔽了。
所以她挑中了沈卉宁。
除了认为沈卉宁有能力压制住广宁,她也希望通过这件事,能缓解广宁和沈卉宁的关系。
她很希望陆湛生能够成为二皇子的助力。
“贵妃娘娘,您如此看重臣妇,臣妇实在感激涕零,只是……公主殿下对臣妇向来不喜,且臣妇才疏学浅,有许多事还需要别人指教,怎好托大教导公主,怕要误导了公主。”沈卉宁起身跪下。
让她压制广宁公主?开玩笑吧,广宁能同意吗?
绝对不能,还会恨不得杀她。
“此事本宫与皇上也商量过,皇上也觉得甚好。”姚贵妃说。
沈卉宁听到这话,便知她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就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保障。
“能够为娘娘分忧,臣妇自是万死不辞,就是……公主殿下未必肯同意。”沈卉宁说。
姚贵妃很欣赏沈卉宁的聪慧。
“来人,去请广宁过来。”她吩咐。
广宁在偏殿抄写诫规,心神不定,很好奇母妃会跟沈卉宁说什么。
她当然是期待母妃替她出口气,把沈卉宁狠狠地教训一顿。
但又觉得这不太像母妃会做的事。
好不容易抄好一遍诫规,宫女来请她入大殿。
广宁眼眸一亮,扔下笔立刻就朝着大殿走来,看到沈卉宁做小伏低立在一旁,她更加雀跃。
“母妃,您唤儿臣何事?是不是这沈氏冲撞了您?”广宁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姚贵妃淡淡地看了广宁一眼,“本宫托乐安一件事,往后她会替本宫约束你在宫外的一切行为,你会教导你如何行事。”
“什么?”广宁失声叫起来。
她怒视沈卉宁,“你是如何妖言惑众,哄得母妃失了神智。”
“今日本宫要乐安进宫就是为了此事。”姚贵妃警告地看了广宁一眼。
“母妃!”广宁快气哭了。
沈卉宁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代表母妃约束自己,还谈什么教导,母妃是不是太抬举沈卉宁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