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心情不好,她今日没来。”曲映荞恹恹地说。
“本来我也不想来的,祖母说一定要我陪着娘亲过来。”
沈卉宁诧异:“老夫人怎么了?”
“安理侯被判罪了,罪名坐实,皇上褫夺他的爵位,看在曲家的面上,留他一命,但是要流放西北边疆三千里。”曲映荞说。
“什么时候的事?”沈卉宁心头猛地一惊。
曲映荞:“昨天宫里传出来的,皇上还没正式颁布天下。”
沈卉宁握紧她的手,“明日我去看望老夫人。”
她怕安理侯的案子会有牵涉曲家的地方,上次她就看出来了,曲家除了老夫人,其他人都被养得蒙昧无知,压根就意识不到曲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曲家。
如果还继续仗着有太后和皇后,他们就能永享荣华富贵,那就太天真了。
“岁岁,我们曲家……会跟安理侯一样吗?”曲映荞打了个冷颤,有些害怕地抱紧沈卉宁的手。
“不会的,你们又没跟安理侯一样做那么多错事。”沈卉宁安抚她。
“少奶奶,曲姑娘,宴席要开始了。”丫环过来请她们入席。
姜氏的贴身丫环秋葵来到沈卉宁身边,“姑娘,太太让奴婢跟您提个醒。”
“二姑娘是收到广宁公主的请帖才来参加宴席的。”
“昨日她还去了您的屋里。”
虽然沈思怡被程姨娘禁足在屋里,可有公主的请帖,沈江林无论如何都会解了她的禁足。
沈卉宁轻轻颔首,“我知道了,让太太放心。”
刚回到宴席坐下,沈思怡就凑过来了。
“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这些天被禁足在家,我都想明白了,希望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我敬姐姐一杯。”
沈卉宁垂眸看了一眼酒杯,似笑非笑看着沈思怡。
这么多年都没觉得自己不懂事,才禁足几天就懂事了?
“二妹妹,你真是……长大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么拙劣的借口居然也用。
沈思怡已经一饮而尽,目光怯怯饱含期待地看着沈卉宁。
“妹妹,姐姐真是很欣慰,你终于不再事事与姐姐唱反调。”沈卉宁拿起酒壶,给沈思怡倒了一杯酒。
“……”沈思怡瞳孔微缩,定定地盯着手里的酒杯。
沈卉宁微微笑着:“怎么了,二妹妹。”
“我、我再喝就要醉了。”沈思怡结结巴巴地说。
“这点果子酒不易醉的。”沈卉宁笑着,举起酒杯看着沈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