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吹过,鹿溪尚还有些温度的身体,被商雯的话直接刺激的遍体生寒,她像是瞬间被定住,惨白的脸震惊过度地看着商雯。
她知道商家除了商礼,再没别的人能接受她,可不接受,也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但商雯现在把话讲得这么明白,如同一巴掌狠狠抽在鹿溪的脸上,将鹿溪此前的所有幻想击得支离破碎。
“鹿溪……”金明佑目光慌乱地看着鹿溪,“商雯是胡说的,你别信她的话。”
“我才没有胡说。”商雯扬起下巴,虎视眈眈盯着鹿溪,好像鹿溪是她的仇人一样,“鹿溪,我说得都是事实,我们一家人确实都非常讨厌你,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们的认可。”
鹿溪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发现她此刻连负气耍横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像嘴一张就有什么能立马堵住她的喉咙,让她的眼鼻口都失去呼吸的能力。
鹿溪目光空洞地转身,寒风扑面,吹得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鼻子里的酸意也直往眼睛里冲,鹿溪泪眼模糊,深一脚浅一脚地找到自己的车。
回到御水湾后,室内一片黑暗,她这才记起,商礼今晚也有应酬。
鹿溪进了屋,浑身发冷,她习惯性往自己的卧室走,冲进浴室,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柱从头打下来,鹿溪冻得浑身哆嗦。Μ。
商雯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鹿溪仰着头,任凭强劲的水流冲走眼泪,她扶着墙,伤心到极致地呜咽了几声后,又立马收住哭声,她拳头紧握,反复告诉自己,她爱的人是商礼,陪她共度余生的人也是商礼,商家接不接受她,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需要为这些没必要的人和事而伤神难过。
鹿溪洗完澡,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她穿着睡衣来到客厅,虽然心里想通了,但心情还是很不痛快,于是她去找来一瓶威士忌,商礼平时在家不怎么喝酒,但他还是会各种酒备上一些。
鹿溪给自己倒了酒,打开电视,找了个比较轻松的综艺节目,然后边喝酒边看电视。
最后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鹿溪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鹿溪动了下,发现身边躺着商礼,她扭头,商礼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收紧,“醒了?”他声音低哑,晨起刚醒的嗓音特别性感。
鹿溪突然有点意动,睡裤裤脚滑到腿弯里,她用光裸的小腿蹭了蹭商礼同样也裸着的小腿,很快,商礼呼吸一重,环在她腰上的手直接摸进了她的睡衣里,她的额头被用力亲了一下,商礼笑着,欲念已箭在弦上,“这一大早,商太这么有精神?”
鹿溪直接翻身吻住了商礼的唇,她故意又咬又亲,还盯着他幽深狭长的黑眸,问:“你爱不爱我?”
商礼喉咙滚动,笑得又帅又坏,“商太指哪方面?”
鹿溪一恼,在他身上胡乱撞了下,商礼立马倒吸一口冷气,两手也牢牢卡住鹿溪的腰,他的唇去碰鹿溪的唇,声音已经全哑了,“你说爱不爱?”
商礼蛊惑的一下又一下地轻轻碰着鹿溪柔软的唇瓣,“鹿溪,那你爱我吗?”
鹿溪被亲得呼吸紊乱,没一会儿就两眼迷离地喘着气说:“你耍赖,明明是我先问你的。”
商礼已经忍不住了,抱着人一个翻身,深深吻上去的时候,他喉咙里发出闷笑,“这么性,感撩,人的商太,谁能不爱呢。”
鹿溪小脸一红,娇软地缠上去,随他一起沉入欲海……
鹿溪迟到了,不过不要紧,商雯直接没来。
原本鹿溪以为今早又会有一场因为迟到而引起的大战,结果商雯直接弃权,鹿溪也乐得清闲。
过了一些日子,秦钦来电话的时候,鹿溪刚刚才和银行那边联系过,对方直接拒绝了她的贷款要求,鹿溪看着秦钦的电话,猜测结果也是一样。
果然,秦钦非常歉疚地说:“鹿溪,抱歉,贷款的事,我没给你办下来。”
鹿溪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她笑了下,“没事,麻烦你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秦钦突然问:“你丈夫那边有办法吗?”
鹿溪愣住,贷款这事,她从没想过商礼,毕竟是她自己创业,她不想连累商礼。
“我回头问问他,总之谢谢你了秦先生。”
“真的很抱歉,没能给你帮上忙。”秦钦还是非常歉疚。
“这些日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鹿溪是真的挺感激秦钦的,虽然款还没有贷下来,可秦钦已经帮她把装修团队都找好了,厨师那边,秦钦也带她去见了几个,还有开餐厅需要的相关证件,走得各种关系,秦钦已经带着她开始打点了。
如果没有秦钦,鹿溪一个人真的挺艰难的,不过她再坚持坚持,何巧樱就进修回来了。
新年前夕,鹿溪和秦钦还在活动关系,不过今天这位某银行的副行长实在太难伺候,灌了鹿溪不少酒后,还半句不提正事,鹿溪在酒桌上,其实谈得生意并不是很多,所以并不是很能游刃有余的玩转这一套。
喝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副行长接了个电话,对鹿溪逢场作戏地说:“鹿小姐,今天喝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再聚吧。”
鹿溪强忍着飙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叫住副行长,“贷款的事……”
“哦,这个再说。”副行长笑得圆滑老道,“鹿小姐别急,好事不怕晚。”
眼看着副行长被随身助理扶着离开,鹿溪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