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控的感觉,让她怀疑自己是在坐牢。
这让她不禁想到,之前桑余说她结婚之后,都不怎么联系闺蜜和朋友。甚至连陈家老太太,想在她生病之后来探望,都被陈予恕挡回去。
难道并不是她太爱陈予恕,恋爱脑到只想着二人世界。而是陈予恕并不喜欢外面的人和事,分走她的注意力?
可是,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并不见觉得陈予恕对自己有多深的感情。她甚至一度怀疑,他们是塑料夫妻。
上了车,陈予恕见夏嘤一脸沉思,闷闷地不说话。
“怎么了?”他问道。
“陈予恕,我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丢不了。”夏嘤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谈一谈。
陈予恕看她神色严肃认真,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在外面呆久了,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夏嘤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婚戒微微硌在她掌心,她正色道:“你到底是不喜欢我设计婚纱,还是不喜欢我在星裁设计婚纱,或者是因为某个人,不喜欢我在星裁设计婚纱?”
陈予恕眉头往下压了压,语气意味深长,“难得你把逻辑理得这么顺。”
明明两人的手交握着,从远处看,甚是亲密,但周围的空气张力陡增,成了绷紧的弦。
夏嘤心里不禁有些委屈,以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也没有参与。这口黑锅,她不认,“我只是喜欢设计而已,难道你就没有全心全意喜欢的东西吗?”
他似乎刻意地,把眼底的光压住,但还是丝丝缕缕地倾泻而出。
夏嘤看不明白,只觉得他的黑眸亮而清透。
他说:“有,比你要深。”
这下轮到夏嘤惊讶,“是投资赚钱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来,陈予恕对别的什么抱有执念。
“算投资,但赚不了钱。甚至可能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你竟然也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在夏嘤印象里,陈予恕从来不是一个草率的人。
“投资没有稳赚不赔,大小都有风险。听起来像个赌徒,我知道我贪婪。”
夏嘤哑口无言,怎么有人厚黑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努力把话题拉回来,“我对别的东西没兴趣,只是想设计出好看的婚纱而已。”
陈予恕不知想到什么,嘲讽地轻嗤一声,“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嘤几近抓狂。
她留下了什么案底,从而在他面前信誉破产?
夏嘤左思右想,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陈予恕中午参加了一个饭局回来,时间稍晚。席上他喝了两杯,虽然脚步依旧沉稳,脸上没有任何醉意,但实际脑袋已经有些昏沉。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话梅,巴斯克蛋糕,一杯热可可。一袋五颜六色,包装纸反射着荧光的糖果,被撕开,一路散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