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最近戒烟了,大晚上的好好休息吧,别出去了。”岑连已经猜出了岑余刚的心思。
“戒烟干什么?跑长途就靠这东西吊魂呢,我现在就给你买!咱叔侄俩好久没打电话了,咱说说心理话,叔心里闷得慌。”
买烟是假,想劝人回来干活是真。
唐秀琴是一贯管不住岑余刚的,被他两瞪眼就吓了回去,眼看着岑余刚从车库里推出了一辆自行车,边走边与岑连打电话。
一起生活几十年了,唐秀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岑余刚的心思呢?
生意越做越大,心眼也越来越多,特别是经历岑连一家的事后,做什么事都带着一股狠劲。
喝酒之后,岑余刚的话特别多,表演亲情的时候特别动情,连带着对面电话的岑连都能听到他抹眼泪的声音。
“小连,我对不起你父亲,这些年我把岑琳当自己闺女一样,上最好的补习班,穿什么都是比着她姐姐的样式来的,可是我心里还是愧疚,我对不起堂兄!
“堂兄是带我跑货运的老师,今天瑜县货运能赚钱,离不了你父亲的奠基!所以,小连,为了你父亲的心血,早点回来吧。没有你在,长丰货运的老板逮着我欺负,说我这么大的项目,没有人负责,明里暗里想把我挤下去!
“堂兄他不容易啊,小连,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跑货运才是承袭父志,要认清楚自己的能力,你没什么靠山,也别学你父亲乱开拓,引火烧身呐!”
岑余刚推着车埋头走路,从旁边的小道突然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的正是岑余刚口口声声说要给岑连买的烟。
那人半张脸藏在阴影里,邪笑着:“引~火~烧~身。”
四个字声音不大,刚好只让岑余刚听到。
岑余刚匆忙挂电话:“小连,我还有点事,你秀琴婶婶找我来了。”
说罢,踩着自行车脚踏,准备走。
自行车的尾巴被大力拉住:“别走啊!刚哥!我瞧你出来买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一路,半个多小时过去,我呢就想着大老板您忙啊,我帮你买!给我跑路费就行。”
岑余刚冷着脸,问:“这次,你想要多少钱?”
“我要多少钱,就看您大老板手指缝里能漏多少钱?”
“今天出门急,什么钱都没带,下次吧。”岑余刚用力地往下踩脚踏,却一点也踩不动。。
“其实我也不要太多,你愿意拿钱给我老娘做套岑连的人情钱,我也就要那么点就行,毕竟几千块钱,还不足大老板你自行车的一个零头。”那人和岑余刚杠上了,手上的劲儿大得很,拖住了就完全动不了。
“明天老位置,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别来这里了,下次我就让保镖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