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顾北清会躲,没想到竟站着不动任她踢,于是尖尖的鞋头,正好戳在小腿的骨头上,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虽心有不忍,唐安宁嘴巴上却不肯示弱,气道:“活该!”
但说话的气馅和脸色,都已经软了下来。
顾北清有些无奈,自己都把腿送上门给她踢了,怎么气还没消。
抬手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回身再按开电梯,说道:“外面冷,回家吧。”
大衣很暖和,还散发着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
唐安宁脸微微一红,心里暖暖的,却仍别扭地说道:“不要,谁知道你的旧情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还说没吃醋?”
顾北清倚在电梯门口,鹰眸带着些戏谑,灼灼地看着她,一脸邪气。
唰。
唐安宁的脸,更红了。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是吃醋的样子……
“哼,回就回!不过我先申明,要是白紫嫣回来,我不会再躲了!”
这并不是气话,唐安宁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像老鼠一样,见到白紫嫣就躲。
就算是为了遵守隐婚的协议,但今晚这种突发状况,都是顾北清惹出来的,凭什么要她来受这份罪。
因为心里有气,她不想理会这个男人,站在电梯的角落,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无铭指上的霓虹。
过了一会,又无意识地看了眼顾北清的左手,忽然发现,上面少了什么东西。
“顾北清,你的戒指呢?”
唐安宁指着他的左手无名指,问道。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戴青铭男戒!
难怪,都这么晚了,白紫嫣还找上门来,一副正牌女朋友来约会男朋友的高傲姿态。
“呃,有点碍事,我暂时取下来了。”
顾北清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碍事?呵,确实挺碍事的。那公平一点,我也不戴了!”
唐安宁说着,忿忿地去摘戒指。
她忽然有种被人玩弄的羞愤感,当初戴戒指的时候,顾北清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他也会戴的。
现在人家手指上光秃秃的,就她一个人套着戒指,感觉像个傻子一样!
“你敢!”
顾北清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射过来,顿时,唐安宁摘戒指的动作,就生生被止住了。
她扁了扁嘴,甚是不甘地看着他:“凭什么你自己不戴,却非要我戴?”
“因为本总裁是甲方!”
顾北清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正好十楼到了,他率先走出。
唐安宁追了出去:“刚才说什么?什么甲方?”
但是男人没有多加解释,大步上前,打开门的密码,开门,进屋。
屋里一片亮堂,所有的灯都大开着。
唐安宁一边换鞋,一边追问:“顾北清,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甲方乙方的?我不管,我又不是寡妇,凭什么就只有我戴着婚戒!”
听到寡妇两个字,顾北清的薄唇,狠狠抽了抽。
这是,在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