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虬髯大汉,埋头赶路的同时,眼睛不停地扫视周围。
只见形状古怪的扭曲树木,纷纷交绕在一起,以致遮天蔽日。
四周黑沉沉一片,甚至听不到任何的兽吼鸟鸣,说不出的阴森压抑。
“行了行了,先在此地歇息片刻吧。”
后方,灵鹤堂的低阶弟子极不耐烦。
连日赶路不断透支着他的灵力,因此累得气喘吁吁。
他顺着一截树干靠了上去,就开始盘膝吐纳。
虬髯大汉也停下脚步,却始终一言不发。
灵鹤堂弟子瞥了大汉一眼,没好气道:
“真是个闷嘴葫芦,简直没法子正常交流,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败于你手,将你招入门中,害得老子这一路上连个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
虬髯大汉置若罔闻,站立如松,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
灵鹤堂弟子也懒得再搭理,自顾紧闭闭目,在一呼一吸之间,缓缓恢复着体内的灵力。
可突然间,树林里一阵沙沙作响。
一开始,灵鹤堂弟子还以为是野兽横行,也就没太当回事。
可随着那沙沙声越来越近,而且变得错综繁乱,就好像从四面八方涌来似的。
他才警觉了起来,嚯地起身:
“什么人?我乃灵鹤堂弟子,休要造次!”
他自报家门,一柄飞剑法器也倒扣手中,意图发出震慑。
而那繁乱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灵鹤堂弟子心中一喜,还以为对方害怕退缩、不敢上前,因此一阵自鸣得意。
可等他抬头望去,却陡然发现粗壮的翠绿树干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三个人影,眼神中透露着不善,将他围困中心。
他的心也跟着直坠冰窖。
颍川四友——
负笈书生洒然一笑:“大哥,多亏你一路上留下的标记,我们才得以追踪至此。”
灵鹤堂弟子冷不丁地看向虬髯大汉,顿时愤怒交加,这个大块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标记。
而这四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想到突然汇合?
他板着脸,皱眉问道:“颍川四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道友莫惊,我等一路赶来,只是想跟道友求证一些事情罢了。”
“何事?”
“关于这座结界,道友想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秘密吧。”
灵鹤堂弟子瞳孔一缩,拒绝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
“果然有猫腻。”负笈书生神色笃定,
“道友既然不愿直言相告,那就别怪我兄妹四人不客气了!”
“你们敢!可知道谋害六派弟子,是何等罪名?就不怕从此以后,云州再无尔等的立足之地?”
“冥顽不灵!老三,小妹,动手!”
话音甫落,青衫斗笠的刀客,抚琴而立的的女子,还有负笈书生一同出手,成绞杀之势,朝着灵鹤堂的弟子飞掠而去。
斗法声轰隆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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