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没摸到箱子锁头,一群人走进小区里。几名警官和陈海泉一起折返回来,这吓得舒玉怀抬起头一愣。这才看清楚,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舒默那个死丫头。不看见舒默还好,看到舒默,舒玉怀气的撸起袖子就想去打舒默。“舒先生,打人是犯法的!”陈海泉挡在舒默身前。随即一旁的警官表情严肃,“舒玉怀,我们接到舒默的报警,你刚才离开房子时,带走了她收藏的古董,现在我们依法要搜查你的行李。”“!”舒玉怀愣了几秒钟,万分后悔,刚才没开车离开小区。他挣扎着拦着警官去车后备箱打开行李箱。很快就被几位警官制服,另外两名警官打开了行李箱,又把装着古董的木箱子打开。舒玉怀要气死了,十分不甘心。他甚至想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古董被拿出来的精彩时刻。他真是一无所有了?老婆蹲监狱,房子被收走,值钱的古董也没了?古董木箱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怔了几秒,舒默走到箱子前面,看着箱子里。木头箱子里空无一物。“古董呢?”她转头冷冷看舒玉怀。舒玉怀也发怔,从刚才激愤的情绪里,一下子冷静了不少。古董就在木头箱子里,他前两天本来打算,把这些古董送到王家屯藏起来。但后来舒琳失踪了,他也没听说舒默起诉他之类的事,就把这件事耽搁了。古董呢?舒玉怀愣愣的摇摇头,“分明就在箱子里。”舒默情绪一下子起伏,那古董是外公留给她的东西!不过,她瞬间冷静下来,舒玉怀是她爸爸,她能看得出来舒玉怀那慌里慌张的表情,和发怔的眼神,他确实不知道古董去哪儿了。“舒琳失踪了?”小姑娘冷声问舒玉怀。“她都……”她都好几天杳无音信了……话没说完,舒玉怀怔了几秒。事情很明显,是舒琳拿走了古董,舒琳根本就没失踪也没出事。那天是骗他下楼买排骨,舒琳拿走了古董,逃走了!“琳琳怎么可能拿走古董?”舒玉怀想通这件事之后,却不敢相信,为舒琳辩驳着。所有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古董早已经丢失了!舒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木箱。舒玉怀却在几秒钟后哭了,他想起那天舒琳看到古董时贪婪的目光,但他想不到舒琳能偷走古董。她不管她妈妈王静了?也不在乎舒玉怀的死活了?“默默……”舒玉怀哭着上前,想拉住舒默的手。他现在一无所有,身上就剩下几百块钱,突然觉得他全部的依靠,只剩下舒默了。却被舒默冷冷的一把甩开,她扭头淡淡和警官说:“警察叔叔,我现在可以再报警吗?舒琳偷走了古董。”“当然可以。”警官们点点头。“之前你父亲已经报警过,说你继妹失踪了。”“正好现在,线索更加清晰了。”舒玉怀闻言,想了想说道:“她拿走了古董,肯定是要卖掉,查一查她在什么地方卖掉了古董,就能找到她。”他自以为这个方法很不错,舒默却小脸冰寒。一旁警官说道:“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我们是看了那几样古董鉴定书的,最早可以追溯到秦代。”“那么贵重的古董,她不可能随意出手,也许会等三年五载再出手。”三五年时间再出手,那样更不好查。“该死的丫头!她只管自己的死活。”舒玉怀咬着牙,眼圈又一次发红。他想不到舒琳会这么自私。家庭和父母,都不重要,她只管她自己过得好不好。涉及那么贵重的古董,这个案子不小,警官和舒默几人回到警局,详细的做了笔录。舒玉怀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把事情事无巨细的和警官交代了。舒默从警局出来时,舒玉怀追上舒默,急着说:“默默,爸爸想和你谈谈……”谁知,舒默冷眼扫了他一眼,便跟着陈海泉上车,离开了。舒玉怀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舒默坐在陈海泉的车里,陷入了深思,舒琳拿着古董去哪儿了?总归不可能去了王家屯,她既然敢拿走古董,肯定会找地方躲起来的。……此时此刻,舒琳转了几辆的士,坐了几天车,一路来到了奉城。她特意没乘坐火车和飞机,为的就是别被警察和舒默他们查到踪迹。那几样古董,被她用衣服小心包裹着,藏在了背包里。她特意几天没吃饭,这天下车后,把那半块羊脂玉佩戴在了脖子上,头晕眼花的走到了奉城的奉氏山庄门外。这山庄和江家庄园规模差不多大,站在山庄门外,一眼就能看到山庄里磅礴的风景。山庄门外警卫身体站的笔直,舒琳嘴唇干涸,走到门口。警卫刚要阻拦,她一下子晕了过去!“又是要饭的!”两个警卫叨咕一句。前几天来了一对儿夫妻,手残脚残,站在山庄门外唱:恭喜您发财!警卫没给钱,这对儿夫妻就又唱起了哭丧送葬的歌。气的奉老爷子报了警。“这次也报警吧,这是碰瓷,别惊动老爷子和先生了。”两名警卫商量着。刚打算打电话报警,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从山庄里开出来。看到这一幕,奉老爷子一身中山装,被管家搀扶着,拄着手杖下车。“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晕倒在庄园门口?”老爷子说道。紧接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也从车里下来,男人长的很英俊,面容俊美,只是脸上带着一抹清冷。男人也上前去看看晕倒的舒琳。“送去医院吧。”男人淡淡说道。“等一下!”奉老爷子突然声音有些颤抖。“这……这……”老爷子指着舒琳胸口的玉佩,激动的心口起伏,“快把玉佩摘下来给我看看。”一旁的奉景哲听老爷子这么说,也看到了那半块玉佩。他微微皱眉。管家和警卫刚要蹲下身去舒琳心口取玉佩。老爷子怒道:“你们走开,让景哲去取玉佩,你们不许碰这个女孩子!”奉景哲蹲下身,手刚碰到玉佩,舒琳幽幽的一下子惊醒,满眼紧张的捂住胸口上的玉佩。眼里含着眼泪。她已经三四天没吃饭,水也没怎么喝,脸色苍白如纸。满眼惊恐的抽噎:“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