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用点强力非要试一试,他就会非常温和但不容违逆地把你推出他的范围之外,请你让他独自美丽。
这是江天水在短短瞬息之间感受到的东西。
至于被推出范围之外后,如果还要继续过去会出现什么情况,他有点想试试。
但他又感受到一种非常幽微的危险。
这种危险不是明晃晃的那种会轻易引发人战意的,而是软绵绵慢吞吞莫名让人不愿对他出剑。
非常奇怪。
江天水觉得今天的经历可以列入自己生平经历的怪事前三了。
还是那种怪得特别清奇的。
·
谢隅却和他的剑玩得非常开心。
他和剑好像两条终于回到水里的鱼儿,回到了熟悉的家园,尽情地撒欢儿、打滚儿、游来游去。
他们一会儿齐头并进,一会儿你追我赶,你抓我的尾巴,我咬你的脚丫,你甩我一跟头,我踢你滚滚滚。
天地无限宽广,世界无限自由。
谢隅甚至感受到了一种美好的天长地久。
没有过往,没有来路。
不思不想不念。
不悲不恐不叹。
·
剑散发着温柔的光,是谢隅没有见过的模样。
一直以来,他都把这把剑当作护身利器,这把剑也一直都是冷硬坚韧的,给他当最坚实可靠的后盾和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利刃。
让他不畏艰难,不怕险阻,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修仙路。
谢隅的眼中盈满泪水,心中都是温柔。
这把剑一直都是他最温柔的陪伴,用着最坚硬的方式,一直给他依靠,沉默无言。
谢隅知道他的剑为什么一直没有生出剑意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用温柔来期待过这把剑。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把剑的本心。
而剑却一直顺着他的心意,指哪儿打哪儿,要如何便如何,不言不语,从不自证,亦无委屈。
剑是谢隅一百多年来的视而不见。
谢隅对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关心。
而剑却在对谢隅的顺从中依然保有着自己的剑道。
这是一把当之无愧的灵剑。
一把真正的灵剑。
一把有自己道的剑。
白流云曾经骂过谢隅有眼不识金镶玉。
谢隅此时在面对这把自以为很熟悉,实际上素未谋面的剑的时候,终于肯承认,他是真的眼瞎心盲。
他的眼中心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剑。
他一直以来看见的只是概念里的剑,意志里的剑,一厢情愿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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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剑。